“有什么不好的?车子有时候是身份的象征,你说当事人在选择律师的时候,是选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赶来的律师,还是选开着车悠闲而来的律师?”
陶妃想了想:“选有能力的啊!”
卢敏瞪了她一眼:“你笨死了,开车来的,说明挣到钱了,能力肯定出众。”
陶妃点头:“嗯,那我这是属于弄虚作假,不过凡事不都要包装,谢谢妈妈送我辆车。”
“傻样!”卢敏宠溺的笑骂。
午饭前,关振东也匆匆赶了回来,看见一家人都在,笑着说:“今天比过年都热闹啊,是不是应该喝两杯?”
陶妃积极赞成,跑着去拿酒和酒杯。
关振东好奇的问周苍南:“我们和陶妃的身份你也知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是不是跟着我们航班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他们因为掌握了先知,所以知道疫情会爆发?好像也不太对,时间有些对不上。”
周苍南有些含糊的回答:“现在这些还不好说,等过一段时间事情就会明朗化了。”
关振东连连点头:“明白,明白。”然后话题又转到那些痊愈的病患的身上:“这个病看着治好了,其实在身体里埋下了更大的隐患。都看着他们手捧鲜花的出院,却没人知道他们最后凄惨的生活啊。不报道可能也是怕引起社会的恐慌。”
周苍南微微惊诧,他只知道抗生素的过量对身体是有很大的损害,到底损害到什么成程度,却没人知道。
顾辰东那边也在积极找痊愈患者的下落,然后好找到钟媛媛离开的原因。
只要有时间,他就请假游走在京城里,托人打听那些痊愈患者的住处。
按着朋友提供的地址一一找过去,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痊愈后的阖家团圆幸福。
邻居们的嫌弃,家人们的遗弃屡见不鲜。
更大程度上是这些病患还在承受着超量抗生素带来的病痛折磨。
最多见的是股骨头坏死,每天活在疼痛的折磨中。
有条件的换了人工髋关节,或者住院治疗,没有条件的只能在家承受身体各关节的疼痛,心理和身体上都饱受摧残。
顾辰东到最后一家时,看见和钟媛媛年龄相仿的一个姑娘,因为病痛的折磨瘦的皮包骨头,躺在床上不敢动,因为身体的重量都会让骨头无法支撑而塌陷。
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着一波波剧痛来袭。
顾辰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媛媛肯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
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留给姑娘,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年轻姑娘倒是很乐观:“我以为我是上帝的宠儿,能在这一场疫情中活下来,没有想到老天只让我幸福了两天,我回家第三天开始全身关节开始疼,走路都成困难。不过我不怕死!我在隔离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出来看看外面的天空和世界。我的愿望已经满足了,我前两天还签了遗体捐献协议书。我希望我死后,尸体还能对科学实验做点儿贡献。”
“这个钱我就不要了,也用不着,大哥,你拿走捐给最需要的人吧。”
顾辰东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还有很多很多痊愈的患者,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探访了,他现在只能像个弱者一样,躲在一个角落里伤心流泪,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坐在车里,平缓了很久,开车朝军区驶去,他去求钟司令告诉他钟媛媛的下落。
就算她残了废了丑了,他也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