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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家的稻场在片叶子村的村南头,距离田地不远。不一会就到了,那里不少人家的稻场,吉安看见好多人家都在,有的在打扫稻场,有的在碾稻子。
稻场不小,大约有三四分地大小。碾的平平的地面,被太阳依照亮亮的。用扫帚把稻场扫一下,吉二壮就把稻子从板车上卸下来,吉安几人就负责把成捆的稻子均匀的散开,铺到稻场上。吉二壮拉着板车回地里装稻子。
刚割下来的稻子,还有些潮,不方便脱壳。要晒上一两天才行。要是遇到好天气,一天就可以了。
吉安对脱壳很是好奇,边铺稻子,边四处瞅。
这个时候的脱壳两种方式,主要是人力。一种是把稻子铺平平摊在稻场上,用石磙反复碾压,这样稻子谷粒就会脱离稻壳。把稻草扒拉开,下面就是一层厚厚的稻谷。有牛或者驴的人家就轻松了些,可以用来拉石磙。大部分没有的人家,只能人力拉石磙。当然,那用来碾压稻谷的石磙也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石磙,又叫碌碡,历史悠久,还流传了比较著名的诗句:
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
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碌碡滚到明。
另外一种脱稻壳的工具是稻床。也就是人握着一捆稻子往上砸,谷粒就会脱落。这完全是靠人力,比着石磙来说,速度就更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