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除了楚晗玉下巴抬得比较高以外，楚琼华，楚宜芝和楚无双都没有异样，仿佛大家真是好姐妹似的，亲热地打了招呼，各自落座。却是两两为伴，独把繁星抛在一边，她也不在意，带着柳真坐在后排。那对双胞胎兄弟也破例进了学堂，他们穿着崭新的白色道袍，看上去有些局促。大约因柳真也是仆从出身，让他们产生了亲近之心，悄声挨着她坐在角落里。

先生是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看上去和凡间的夫子差不多，他从宇宙之初开始讲起：“大约是十万年前，妖，魔当道，人类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后来，妖魔两界两败俱伤，人类崛起，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也是一段壮丽辉煌的历史……”

“胡说八道！”

课桌上，玄武舒服地躺在木碗里，给繁星传音授课：“十万前年仙魔大战，无数小世界卷入其中，山海界的修士贪生怕死，大战结束后修士皆被放逐。从此山海界妖魔当道，可惜啊，妖魔的智慧终是不如人类，不仅没能将他们全部消灭，反而被挑拨起战争，给了人类修养生息的时间。”

“闭嘴，别忘了，我也是人类。”繁星咬牙，“不要误导我！”

玄武撇嘴，道：“行，我说的不算，这个老头说了也不算，你可以自己看。”

它指了指繁星胸前的荷包，那里装着两片“玄武之甲”，繁星从地球带来的那一枚中就有许多许多古历史。

听庄妪说，这个先生通晓数种古今仙凡文字。

一整天，先生都在讲历史，开始的时候，几个半大的孩子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慢慢的除了繁星和楚琼华，其余的人都是一副听天书的模样。

下了课，柳真和那两兄弟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繁星好笑地问道：“怎么都没精打采的？”

柳真自责，道：“小姐，奴婢可能不是读书的料……”

她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孟氏学过认字，根本没有读过书，哪里听得懂“历史”？

繁星看向那两兄弟，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陈起/陈飞，见过小姐！”兄弟俩说道。

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外表敦厚，容貌平凡，哥哥陈起更结实一点，他一脸羞愧，耳朵根都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小的和弟弟，也听不懂……”

繁星笑道：“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反正等你们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两兄弟看着比自己还低半个头的小姐说“等你们长大了”，觉得有些好笑，心中的焦虑和忐忑淡去了些，认真地道：“是！”像来时一样，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繁星抬头，见楚晗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道：“怎么，二姐姐有什么要指导妹妹吗？”

楚晗玉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是柳真教导长大的吗，怎么她都听不懂的课程你倒是很懂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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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