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挂着竹箭筒,里边是苗家沾了毒药膏的签子竹箭。
手里拎着小花弩。
李君阁背跨着朱羽,腰间挂着背子,背后是箭囊,手里拎着梭棍。
吹响鹰哨,没一会儿就听见汪汪的叫声。
一般白大它们听到鹰哨不回来而是汪汪叫,那就是打到搬不回来的大猎物了。
声音兴奋中带着炫耀而不是焦急,那就是事情已经结束了,不需要猎人参与打猎。
李君阁就对阿音说道:“这要是唯唯在,又该被埋怨了。不知道这回白大它们又祸祸了啥。”
两人开始快步朝前赶,阿音说道:“白大它们是得好好教育了,现在李家沟还能差它们吃的?”
李君阁说道:“也不能这么说,猎户叔在它们身上下了多大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现在山里边猫科动物犬科动物过于稀少,野猪野兔就会泛滥。”
“特别是野猪,在各地有泛滥趋势,好些地方都要请狩猎队打野猪。李家沟还好,蜀山都快成重灾区了,育爷爷说好几次大学生遇到它们在林场大摇大摆地晃荡,伤到那可不是开玩笑。”
“育爷爷说今年寨子里必须借集团的护林队打野猪了,这个事情到时候怕是也要跟县里汇报汇报。”
虽然在度蜜月,可两人嘴上还是立不了村寨的事务。
嘴里说着脚下也不停,等来到半山一片林子边上,就见白大窜了出来,果然满脸都是血。
阿音赶紧蹲下身子来检查白大,好在并无大碍。
白大得瑟坏了,围着李君阁尾巴狂摇,然后屁颠屁颠地头前带路。
来到林子边上,就见白二它们或趴或蹲,围了个小圆圈,将一头猎物护在中间。
李君阁一看地上,就对阿音说道:“得,育爷爷又多了一副刀架!”
地上躺着一只雄性黄麂,现在正是最肥的时候,目测有五十来斤重。
李君阁挨个揉拍着下司犬的脑袋:“放你们敞跑一会儿就没好!接下来几天里都不准再打猎了,老老实实跟着我!没事儿多学学麻头和金毛,看梯田,放大雁,多好!”
倒是阿音觉得好笑:“你说这些它们听得懂吗?都已经这样了,赶紧将麂子弄下山吧!”
李君阁将弓箭撤下来交给阿音拎着,自己抽出背子去林间砍了细藤回来将麂子蹄子捆上扛起来,说道:“得,今天也逛不成了,下山收拾手尾吧。”
等来到山下,白大就汪汪叫,声音里都是幸灾乐祸。
只见金毛停在树梢上,麻头停在一处崖顶,帐篷前的营地里,丢着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李君阁手扶脑门:“这俩扁毛太不经夸了。该怪这里东西太好抓还是怪娃子们太调皮?在李家沟也没见着它们这样啊,怎么跟着出来就都停不下手……”
抱怨归抱怨,东西都得赶紧处理了。
先将猎物肝脏剔出来喂了宠物一点哄好它们的嘴,李君阁和阿音这才去溪边收拾猎物。
麂皮是好东西,那得剥下来好好处理。
内脏洗干净,这就是接下来宠物们的口粮。
野兔泡水去血,麂子大卸八块,好肉和野鸡肉送回船上冻冰箱里,骨头留着熬汤。
秋天的野菜除了蘑菇,其余都老了,李君阁顺便从船上取了土豆西蔬菜,回来做饭。
很快,营地里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阿音领着几只狗去溪边洗干净嘴脸,然后支起躺椅,翻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李君阁焖了一大锅的米饭,又烧了一个麂子龙骨烧土豆和四季豆,兔子做了干煸兔丁,麂子骨头炖汤,准备明天去山里找找蘑菇。
这下要吸取教训了,将家里带来的牛排解冻,切成细条喂了金毛和麻头,然后用煮内脏拌饭喂了八条土匪,肚子有个六七分饱,它们就不会在山里乱搞。
接下来拿大骨汤汆了个小白菜,才招呼阿音起来吃饭。
阿音将啃完的骨头丢给白大它们啃着玩,对李君阁笑道:“我看见你拿阿里木的牛羊肉喂鹰了,你知道那牛羊肉多贵不?三片一盒就是九百元!”
李君阁说道:“中东土豪有的是钱,再精贵的东西家里堆多了就没意思了。阿里木才多大个肚子,架得住一天五斤五斤的来?然后易卜拉欣反复交代要给阿里木吃最新鲜的,那剩下的怎么办?家里也不能天天吃啊,还害得我到处送。”
阿音就笑道:“阿里木现在长得可壮实了,你说是不是跟牛羊肉吃得多有关系?”
李君阁一边夹兔丁一边说道:“什么啊,主要还是跟四爷爷带着他上山下河有关。四爷爷说体育除了能够锻炼体魄,还可以磨砺意志,拓宽视野。体育好的人,一般都乐观开朗,心胸开阔,因此刻意地锻炼阿里木呢。还说等过一段时间他不再怕人了,就带着他爬栈道,去找育爷爷学两个套路的拳术,锤炼一下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