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笑道:“那这事情我这里就没意见了,只有最后一个条件。”
曾总大喜道:“你说你说。”
李君阁说道:“这事情多亏了农大给我们的引导和指导,我想让丁老他们药研所也该有一股。当然曾大哥的利益不用动,我这边拿出一份来给药研所,以后的天麻培育,药品生产,质量监测,还得农大药研所大力支持,所以我六你三丁老他们一,怎么样?”
曾总感慨道:“小小年纪思虑这么周全,不贪不燥,走南闯北这么久,老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丁老是我亲导师我都没想到,来来来丁老我敬你一杯,学生给你赔罪。”
丁老呵呵笑道:“学生出息就是老头子最高兴的事情,我要你赔什么罪!不过皮娃让出来这份收益对我们的用处的确很大。”
“我不是指经济方面,而是指其它方面,所里研究成果实实在在转化为学校得到的好处,呵呵呵,这才是让人不能拒绝啊……皮娃,那老头子就厚颜收下了。来,让我们代表三家一起喝了这杯,算是预祝合作愉快!”
把丁老拉进来,李君阁可不光是为了仁义,老头子淫浸中药界一辈子,关系人脉不说,对药品出厂价格,销售价格,诸多套路弯弯绕那是门清,有他坐镇,曾总要是敢欺哄他,转头李君阁就能找到其他药厂合作。
可以说没有丁老,就是他求曾总,有了丁老,就是曾总求他,主动被动关系立马调了个个。
就为了这一点,给出七分之一的利益,值当!
宾主尽欢,菜香酒好,加上人逢喜事,当天丁老,曾总,李君阁全都喝醉了。
不过那两位是真的,李君阁是假的,到了晚上躺倒床上,李君阁就抱着手机傻笑。
阿音洗漱完毕进来,看到李君阁满脸的痴相,不由得笑道:“二皮你怎么了?你这样子让爸妈看到,得笑话你憨包女婿上门。”
这还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在阿音娘家同睡,阿音这话还真在理。
李君阁将阿音拉上床,说道:“来来来,给你看看药商有多黑。”
阿音不解地接过手机,一看全天麻胶囊的价格,惊呼道:“天!这么贵?!”
一粒零点五克,两板二十四粒装,建议零售价,二十九元八毛!
李君阁收起手机,说道:“我们能看到的都是表面,出厂价肯定差得远,我估计能有个零头就不错了。”
阿音掰着手指头算克数,怎么算都只有十二克,一斤天麻可以装四十一盒半!
就算按李君阁说的零头,出厂价十元一盒算,一斤天麻四百元出头,相比之前曾总开出的一百二一斤的收购价,都已经翻了三倍不止。
要是用其它地方几十一斤的大路货来填装,这利润可就大了去了!
而且就算几十一斤,那也是人工种植天麻里的特级品了,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药厂会用二两多一个的特级品给你打粉灌胶囊?想多了!
阿音不由得担心起来:“那等曾总算过账来,会不会觉得亏啊?毕竟他开给我们天麻的收购价,比其它地方的贵了一倍呢。”
李君阁搂着她笑道:“安心睡了,能把公司做到上市的人物,你还怕他没考虑过这个?明天带他回李家沟,看过我们的生产线出来的成品再说吧。”
次日下山,李君阁领着曾总去冻干食品厂查看天麻冻干生产。
一百五十斤天麻,都不够老范带来的设备塞牙缝,大型冻干机一批次进料量就是一吨,最大捕水量一点二吨,两个大长筒形的冻干机摆在大厂房内,每个都如同火箭的一节。
好在还有加工金花茶的小型设备,流水线一开,天麻从滚洗,蜕皮,切片,洗滤,全部自动完成。
穿着全身一体无菌服的大学生将一盘盘的装着天麻片的盘子送进小型冻干机。
然后关闭真空阀,机器开始工作。
冻干机的原理就是将被干燥物质在低温下快速冻结,然后将环境变为真空,使冻结的水分子不经过融化直接升华成水蒸气从被干燥物质中溢出。
当然这只是基本原理,工艺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不过采用了工控系统,控制精度非常高,操作也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