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
温颜连忙迎上去,而叶轻语打了麻醉药,正在昏睡,她焦急的开口问着主刀医生,“医生,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小腿骨折,还有一些擦伤,只要注意调养,两三个月可以调整过来。”
医生摘掉脸上的口罩,对上温颜焦急的双眸,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也不拐弯抹角。
“谢谢你,医生。”温颜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朝医生投去一个感激的一笑。然后步伐跟着护士朝病房而去。
温颜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刚刚太过于紧张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少言。
“少言。”温颜有些愧疚地叫道。今天她恐怕不能够和他说清楚那些事了。
“怎么了?”莫少言走上前去,不解地看着她。
“少言,我今晚要留下来陪轻语。”叶轻语和家里面的关系不好,她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医院,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留下来。
“好。”莫少言点头,即使他不同意,以她的性子,最后也会留下来。
“那你先回去吧!”温颜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轻柔地开口。
“我在这里陪着你,留下来帮你。”莫少言皱了皱眉,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可是这里是医院啊,有护士,我可以的。”虽然他留下来,她很高兴,可是这里是医院,他一个大老爷们,留下来还真不方便。
再说什么事都有医生,她并不担心她会忙不过来。
“而且你明天还要上班,现在回去休息正好。我们的事,等轻语好一点我再解释给你听好吗?”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认真,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其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莫少言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她坚定地眼神,最后只得妥协,在医院里安排好一切,才独自一个人回到别墅。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他这一刻也不急。
莫少言走后,温颜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叶轻语的床边。
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生怕她醒过来,她不能及时发现。
直到半夜十分,叶轻语仍旧在麻醉药的作用下安然入睡,温颜终于撑不住自己的眼角,趴在床边睡了起来,担忧的心情,让她睡得并不安稳。
“咝”,也许是麻醉药的药劲过去,腿上传来的钝痛感让她呼痛出声,叶轻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目光呆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
“轻语,你怎么了?”温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叶轻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泪流不止的双眼,以及苍白的脸色,温颜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子,焦急地开口:“轻语,别怕,是不是那里痛?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温颜急匆匆地就像护士站台走去,几乎忘了床头那里有呼叫机。
“医生,她醒了,似乎是哪里痛,你快点啊!”温颜火里火急地催促着医生,看着主治医生不紧不慢地步伐,甚至恨不得拉上他快步跑过去。
“医生来了。”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温颜终究是淡定不住了,也顾不得以往一直保留着的淑女形象,狠狠地伸手推了主治医生一把。
现在的她满脑子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已的叶轻语。
医生被推得踉跄了一步,看着温颜眼里满满地担心,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得认命的给叶轻语看病。
医生先是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叶轻语受伤的小腿,用手捏了捏,最后淡定地朝温颜说道,“小姐,你朋友没事,只是药劲过去了,开始疼痛,这都是正常的。”
“谢谢你。”温颜理智回归,感谢地朝医生鞠了躬,才又坐在叶轻语的旁边,轻柔的安抚着她。
“轻语,没事了,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别怕有我在。”
叶轻语本来只是隐忍地流泪,听了温颜关心的开始嚎啕大哭。
她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开始如数爆发。
昨天明明是过节,她被父亲召回去,不是关心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而是在后母的威胁下,叫她出去相亲。
相亲的对象家里在B市还算不错的家族,可是人品却很渣,她不去,养母以死相逼,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无条件的纵容。
估计她现在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都还不知道吧!
……
“轻语,别怕。”温颜转到一旁,把床头升高,坐在床边轻声安慰她。
“卫斯理会心疼的。”
提到卫斯理,叶轻语有一瞬间的呆滞,“他知道我出车祸这事吗?”她不希望她出车祸这事影响到他的学术交流。
温颜摇头,“不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昨天已经智商不足,很多事都是关心则乱,却忘了通知对她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