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泽继续想:“天竹教的人的高明还表现在没有毒死从白头豹尸体染上毒的人,下毒的人特意留下解药,这至少有两种用意,一是表现江湖的侠义,从尸体上染上毒的人或许罪不至死,留下药可救活他们,这让人感到天竹教是很有善心的;第二,留下解药救人,或许是有意让警跸司的顶头上司,让沈公公等怀疑被救的人的忠诚,以此来激发警跸司与都知监的矛盾,看来,天竹教的人对沈公公太是了解了……。”
“彭副使,李少监好多了,他请您进去!”郎中的叫声打断了彭浩泽的思路。
“好,咱们进去吧!”彭浩泽说。
走进医治室,彭浩泽发现,李少监和李镇抚已经看不出中毒的状态,他们现在的状况让人想象不到。半个时辰前他们还是神志不清,现在却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彭浩泽不得不佩服天竹教的人的解药神奇,他说:“李少监,你们好多了吧?”
“完全活过来了,你别担心了!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头昏,其它都好了。”李昊强说。
“谢谢彭副使,基本上恢复了,算是死里逃生了。”李明杰说。
“浩泽,我刚才已经听郎中说了。是下毒的人留下了解药。这是为什么?”李昊强问。
彭浩泽想了想说:“依在下看来,或许是她们还有点善心,怕误毒了无辜的人;或许是更狠毒,以伪善之举来实施离间计。”
“彭副使说的很有道理。天竹教的人对我们下毒后又留下解药救活我们。如果沈公公知道了。他会怎么想的呢?他会相信天竹教的人发善心吗?”李明杰说。
李昊强听了彭浩泽和李明杰的分析,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沉闷了一会儿才说:“看来。事情比咱们想象的更难办,天竹教的人太了解沈公公了,无论她们是有点善心,还是以表面善举来使坏,对于咱们来说,都是非常不妙的,必须找一个能解释得通的理由才行。”
“李少监,现在知道天竹教留下解药的只有咱们三个加上这位郎中和一位千户,在下已经严令郎中和那位千户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解药的事传出去,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李少监定夺!”彭浩泽说。
“很好,浩泽果然有智谋,先有防备,就不会那么备动,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妙招,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对外说咱们接触了白头豹的尸体,被染上毒,但不是那么严重,服了解du药就渐渐好了。”李昊强说。
“就说是吃了郎中给的药后不久就好了。”彭浩泽说。
“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郎中接触白头豹的尸体最多,而他却不会中毒,这是为何?如果有人问郎中是否中毒,他该怎么说呢?”李明杰插话说。
“在下很怕染上毒,所以,在接近白头豹护卫前,在下事先服了防毒的药,身上各处也都擦了药,或许是因为事先肚子里和皮肤上都有防du药,所以没有中毒。”郎中解释说。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你对外不能说你没有中毒,就说你事先服了很多解du药,所以中毒比较轻,比李少监、李镇抚康复得更快。”彭浩泽严肃地对郎中说。
“是,是!在下是中毒稍微轻些,痊愈得比较快!请彭副使放心,在下明白该怎么说。”郎中谨慎地说。
“这样最好,彭副使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无论谁来问你,你都必须按照彭副使吩咐的说!务必记牢!”李昊强严厉地说。
“是,谨遵李少监教令!”郎中说。
“李少监,您如果能派几位比较得力的人出去追查潜入警跸司总部下毒的人,可能会更好,咱们也应该为沈公公争气,不能太丢人了!”彭浩泽含蓄地说。
“浩泽说得是,下毒的人太可恶了,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溜了,一定要追查,如能逮住她们,一定把她们活活烧死!”李昊强会意地说。
李明杰听了心知肚明,他心里想:“彭副使果然高明,等贼走了以后大声吆喝几声,叫给沈公公听,这假戏将演得很精彩。”
郎中觉得不该管的事他不能管,否者,很可能会大祸临头,彭浩泽与李昊强对话时,郎中装听不懂,他忙着为李昊强和李明杰开药方,准备给他们汤药,以清除体内du药残余。
第二日,李昊强正准备亲自到都知监去向沈德义汇报白头豹被毒死的事,他刚要出门,突然,沈德义派了都知监的一个人前来传达沈德义的命令。
李昊强心里一紧,很担心沈德义已经知道白头豹的死讯,派人来对他进行问责的,他胆颤心惊地引着都知监的人到了他的处事室。
都知监的很严肃地向李昊强传达命令。
李昊强听完命令内容,他被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冒出冷汗,原来,天竹教的人也潜入了都知监,差一点要了都知监一位重要人物的命,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