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发生什么事。”道法远远问道。
“大师,灵儿受伤了,下山再说!”
“灵儿,老大。”道法见前面抱着方灵的方晨异诧异道。
方晨异略微回头道:“道法大师,恕方某有事,回头再登门解释。”言罢,迈开大步,向山下快速走去。
“老大。”我嘀咕一声,心道,“原來灵儿的父亲就是天道盟老大!”
只是我现在也沒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在众人的簇拥下,我也快步向下。
“道法大师,事出突然,晚些我等再行上山,论道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且先回去,转告贵宗张天师,本次论道我和老大都不参与了,届时我们自会与你龙虎宗一个交待的。”袁棘说完,也径直向下走去。
道法虽然不认识方灵,但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见其伤势严重,又不知原由,只得长叹一声,转身向上清宫奔去,临走之时,道法了我们一行人,竟是无法出谁是刚才那位不知名的绝世高手。
虽说心急如焚,但方晨异抱着方灵,却也不敢走得太快,尽管如此,方晨异的速度仍然不是我能及得上的,袁棘知道我内心焦急,忙伸出右手,半托着我快步跟上。
快到芦溪村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下雨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随即脱下衣衫,挡在了方灵的头上。
当我们回到芦溪村时,沈墨已经叫來了村中唯一的郎中,一见我们到來,便道:“公子,芦溪村周围仅有这一名大夫,属下立即赶往贵溪县城,将那里的大夫带來!”
“好,你去吧!”
“等等。”张全一道,“沈大哥,想办法弄些人参來,最好是千年以上的!”
我一听张全一这般说道,心里又是一惊,古书上常常写到,千年、万年人参的功效就是吊人最后一口气。
方灵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张全一、田修颜以及村里的郎中一起给方灵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随后,张全一便让只会医治感冒的乡村郎中离去,和田修颜稍稍交流了一下法,张全一神色黯淡,含糊其词道:“公子,方姑娘体内之经脉全部散乱,现在全凭方先生刚才输入其体内的气息,尚能勉强维持生机!”
“全一,我知道你是张云庵之徒,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修颜,你是苗家大巫师的传人,你们苗家医学颇有独到之处,告诉我,是不是有办法治好灵儿的!”
袁棘见我一下激动起來,连忙劝道:“公子,冷静,他们一定会尽力的,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灵儿当然会沒事的!”
张全一道:“师傅,方先生,你们两位轮流将内力输给方姑娘,半个时辰一换,不可停顿!”
“好,君宝。”袁棘道,“方先生刚刚已经输过内力给方姑娘了,这次我先來,公子,你们先出去,半个时辰后,方先生你再來换袁某!”
方晨异点点头道:“方某多谢袁先生了!”
以袁棘和方晨异绝世之内力自可延缓方灵的生机,但人的内力终究有限,即便两人武功绝世又如何,拖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
出门后,我道:“全一,这种方式并非长久之计,之后怎么办!”
张全一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公子,方姑娘伤得太重,即使家师复生,也,也是无能为力!”
我一屁股坐在了门外一张简陋的凳子上,张云庵精通医学,如果说他都沒有办法,那方灵不就是沒有指望了吗,我顿时绝望起來:“全一,你老实告诉我,灵儿还能坚持多久!”
“公子,按照我的估计,如果让师傅和方先生轮番给方姑娘输入内力,大约可以坚持七天!”
“七天。”我想了想道,“七天的时间足够我们赶回临安了,一会沈墨回來,我让他先回临安,召集齐临安最好的大夫,无论如何都要救活灵儿!”
张全一道:“公子,不妥,方姑娘可经不起沿路的折腾,何况这种症状并不是普通大夫所能医治的!”
我知道张全一所言不假,眼圈突然一红,低声道:“全一,那,那就是说沒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