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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在意他的死活。”陆啸没有翻译那些不堪入耳的原话, 甚至有些夹杂着脏话的词汇, 生僻到他也只能领会大概的意思。
他躁动地用指腹蹭着紧紧捏在掌心里的对讲机, 六神无主:“燕总……怎么办?”
燕绥没接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失误在哪个环节。
本以为雇佣兵和武装分子是一伙的, 她有人质在手,就算不能提条件,起码能拖延时间,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束手无策。
但显然,在索马里这种危险的地方,人命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可惜,有些错误,犯一次就足够致命。
——
这一段小插曲没有起到燕绥预期想要的效果,更成了一剂催化剂,车外原本还有所顾虑的索马里人像是被打了鸡血,甚至有瘦小的索马里人踩着保险扛爬上了引擎盖,示威一般,咧嘴笑着。
手上的步木仓被他甩手斜挎至腰侧,他解开裤子,摸索着掏出生/殖/器。像是配合好了,探照灯的灯光从他身后切至车内,刺眼的白光正好对着燕绥。
突然的强光刺得燕绥下意识闭起眼睛,眼前青光阵阵,她怒从心起,偏头用手挡着光看向挡风玻璃。
那瘦小的索马里人在示威,扶着生/殖/器往挡风玻璃前浇了一泡尿。
燕绥掀了掀唇角,眼尾的锋利如光刃,整张脸透出一股冷意来。
她持木仓的手微曲,反手用木仓托重重地砸向被安全带束缚在原座的司机额头,直听到他一声痛吟。燕绥起身,双手从后绕过驾驶座椅锁住司机的脖颈用力,直勒得司机的后颈后仰,呼吸粗重,她偏头,对陆啸说:“皮带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