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暂时按一个团来进行统筹吧!一个团的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刚刚好能够顶住。如果情况有变的话,我们可以放弃现有的进攻步伐,来对日军进行咬定!”宋希濂十分坚决地说道。
“放弃现在的进攻步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钟彬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不妥的,只要我们能够咬住了敌军的突围部队,那么无论是谁,也无法将我们定罪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责怪了,那是大功一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这个道理,宋希濂还是十分清楚的,宋希濂可不是那些军职很小的人。
宋希濂可是堂堂的一个实权军长!堂堂的中将军衔!乃是根正苗红的天子门生!
他的眼界可不是那么低的,只要能够全歼日军第十四师团土肥原贤二所部,那对于国军来说,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这场大胜,程度而言的话,可能要胜于台儿庄大捷!
孰轻孰重,宋希濂自然懂得分辨!
“卑职明白了,卑职马上执行军座的命令!”钟彬立正敬礼道,就目前而言,他没有独挡一面的履历与经验,但很多问题和处理方式上上都不如宋希濂那般成熟,所以他必须要向宋希濂学习。
“去吧去吧!切记,前线军事作战要果断,而不能犹豫。犹豫的话,只会是致误戎机。这可是军事大忌,可不能忘了。”宋希濂十分严肃地叮嘱了一句。
“是。卑职明白了。”钟彬应了一句。
……
在宋希濂的命令之下,整个第七十一军的军事战斗部署都不禁是为之轻轻倾斜了。
同时,国军部队第七十一军所部立马抽出一个团的部队朝着王亮所报告的方向前进了。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的两点,但是战斗的脚步还没有停息,各支部队都在疯狂地进行着作战。
无论是国军还是日军,都想要取得这一场战役的最终胜利!
而取得这一场战役的胜利的最终手段,只能是靠争夺!
这残夜,注定是充满了血腥,也充满了杀戮。究竟是哪一方能获得最终胜利,也只能等待天亮了。
总之,国军已经做好了与敌寇决一死战的准备。
而日军呢,也必须要摆脱国军部队的追击,否则他们也将要陷入麻烦之中!
……
镜头转到逃亡中的日军的身上,此时的土肥原贤二中将可不是一般狼狈,可以说得上是进入华北以来就没试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现在他正坐在指挥车上,听着车外的一切嘈杂步伐。
车外,日军官佐在逼迫着基层士兵前进的呼声不绝于耳,土肥原贤二中将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而是一片阴沉。
这一次虽说是突围出去了,但是这一仗打得几乎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四万大军打得只剩下五六千兵员,就算啥事儿也没有地突围出去了,那也是会调离被军职的。
这个结果对于被日本报纸誉为是“华北战场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的土肥原贤二中将来说,可是不能接受的。
男人,都有一个将军梦,就是带着部队在前线杀伐果断。
调离了军职,或许会继续出任情报处的官职,但哪里有率领大军在前线杀伐果断来得痛快?
一个是一线,一个是后勤,差别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土肥原贤二中将并不甘心这个结果。
可是,就算是不甘心,那又如何?可别忘了,这个结果也是他打出来的,这是铁打的事实,不能曲解的。
成年人的事儿,可从来没有“悔棋”的说法,从来都只有一战到底!
若是有人问一句土肥原贤二,你的心情如何?那么土肥原贤二中将大概会说上一句去你大爷的,没看见老子心情不好吗?
不错,土肥原贤二中将正在压制着自己心中的诸多不悦,他在思考着下一步部队该前往何方,又该如何才能挽救目前的颓势。
可别忘了无论如何,都得是在他这一支残兵部队能够突围出去的前提下才能说其他。
不知为何,土肥原贤二中将总有一种被人盯紧了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是毫无由来的,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从兰封城墙倒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到相当不妙了。
无论如何,他土肥原贤二都会将兰封县城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失守了的蹊跷经过给了解清楚的。
土肥原贤二不是庸人,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相信的傻憨憨,他是曾经在特高课里边就任重要情报官员的猛人!
许多搞情报的人,都具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性——不容易相信别人,而且对一切都持有怀疑的目光。
兰封县城的城墙是“豆腐渣”工程,这事儿他是绝对不相信的,这段城墙早不垮,晚不垮塌,为什么就在他们部队准备坚守到底的时间就被垮塌了呢?
凑巧?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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