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妲己正居于宫内,突然似有所感,美眸之中略微露出意外之色后,便是嘴角微微露出喜色的装作不适卧床。当纣王散朝回驾寿仙宫发现妲己没来迎接,进入寝宫发现妲己气息微茫,大急,忙问妲己为何如此?
经妲己一番妖言,纣王得知乃是这木剑惊坏了妲己,即传旨命侍御官,将此木剑立刻焚毁。此剑乃是云中子用松树削成,一见火,立时焚尽。
虽然木剑很快就被销毁,可还是使得王宫之内藏着的那个按九灵吩咐故意没有收敛妖气小狐妖现了原型,险些小命不保,幸得妲己早有准备,给那小狐妖喂食了一枚灵丹,才使之重新化作人身,得保修为。故而王宫之内,妖气再次升腾起来。
此时,云中子尚未回终南山,在朝歌城中见此情景,不禁摇头暗叹一声,旋即便是去了司天监太师杜元铣府门外的照墙之上,题诗一首而去。
且说朝歌百姓见一道人在照墙上题诗,俱来看念,不解其意。人烟拥挤,聚积不散。
正看之间,只见太师杜元铣回朝。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人喝开。
坐在马车之内的太师杜元铣不禁问:“外面怎么回事?”
管府门役禀:“老爷,有一道人在照墙上吟诗,故此众人来看。”
杜太师在马车内掀开车帘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命门役取水将之洗了。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终是莫解,不禁暗道:“此必是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到有些着落。连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故留此钤记。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蠹惑,天愁民怨,眼见兴衰。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见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尽其臣书,非是买直沽名,实为国家治乱。”
杜元铣当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书房,不知是何人看本。今日却是丞相商容。元铣大喜,上前见礼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氛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具谏章,上于天子。敢劳丞相将此本转达天庭。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言,便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不理。只连日天子不御殿庭,难于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庭见驾面奏,何如?”
商容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商容见奉御官。奉御官口称:“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商容何事进内见孤?但他虽有外官,乃三世之老臣也,可以进见。”纣王闻得商容前来,遂命:“宣!”
商容进宫,口称“大王”,俯伏阶前。
纣王道:“丞相有甚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照笼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视。且陛下何事,日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日夜忧思。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商容将奏本献上。两边侍御官接本在案。纣王展开观看:“具疏臣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隆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氛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闻陛下火焚木剑,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氛复成,日盛一日,冲霄贯斗,祸患不小。臣切思:自苏护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难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得睹赓歌喜起之隆,再见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如果臣言不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纣王看毕,自思:“言之甚善。只因本中具有云中子除妖之事,前日几乎把苏美人险丧性命,托天庇佑,焚剑方安;今日又言妖氛在宫闱之地!”
纣王转而看向一旁侍立的费仲道:“杜元铣上书,又提妖魅相侵,爱卿如何看?”
费仲上前躬身奏曰:“前日云中子乃方外术士,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今杜元铣又假此为题,皆是朋党惑众,驾言生事。百姓至愚,一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
纣王道:“爱卿言之极当!传朕旨意: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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