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齐军退回来立即吩咐道,心里却有点犹豫:亮宝会的时机不错,只要趁乱就能把粮食顺利运出城,但姓耿的要打劫赛宝大会,估计那帮参赛的人还蒙在鼓里呢。
齐军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更不会去陵城警察局报案——黄简人和耿精忠是姐夫小舅子关系,打劫赛宝大会他能不知道?这叫什么来着?贼喊捉贼!
聚宝斋贵宾室内,宋载仁叼着雪茄靠在太师椅里喷云吐雾,宋远航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伙计端上来茶水甜点摆满了茶几:“大当家的,您慢用!”
“蓝老鬼怎么不见?”宋载仁不满地瞪一眼伙计:“是不是老子不应该来?说句掏心窝子话吧,这地方我还真不爱呆,比老子的聚义厅小气多了!”
“大当家的,您多虑了!我家老爷一大早便念叨您呢,说您昨天晚上不应该回山寨——蓝家大院有的是地方给您休息。”
“老子怕前脚进屋他后脚就报警,哈哈!”
伙计无言以对,慌忙退出贵宾室。
“航儿,你说我说的对否?”宋载仁回头瞪一眼儿子问道。
宋远航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昨晚在锦绣楼就知道混球老子把两件儿国宝文物借给白牡丹了,心里无论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国宝流出乃是最严重的失职,既然已经不可阻止,那就想方设法保证两件文物的安全。
“我想知道这个是什么!”宋远航指了指胸前,脖子上露出一段红丝线:“就是这东西!”
父子二人对视着,宋载仁的老脸不禁一变:“你说的是脖子上挂的物件儿?”
“对,这东西跟着我二十年了,昨天白老板问起……”
“什么?你给他看那东西了?”宋载仁惊得差点没从椅子里滑到地上:“小兔崽子,你……越来与不像话,白老板的身子是你上的吗?”
宋远航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混球老子的质问。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问题根源所在:老爹以为自己跟白牡丹不清不白呢,事实是她主动要看自己胸前的挂饰而已。
“你的思想跟你的为人一样!”宋远航面无表情地瞪一眼老爹:“送给你两个字!”
“还有脸教训老子?白牡丹可是……”
“龌龊!”
宋载仁气得直翻白眼圈,宋远航淡然一笑:“白老板认我做弟弟,她只不过看了我胸前的挂饰而已,我告诉他这是宋家祖传的玩意——如此而已!”
宋远航不想把事情闹复杂了,否则以老爹的性格而言定然会耿耿于怀。果不出所料,宋载仁憋得满脸通红:“你他娘的跟老子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风流倜傥啊!”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上面还有标记的!”
“嘘!”宋载仁慌忙嘘声瞪一眼儿子:“小心隔墙有耳!”
“到底是什么!”
“天机秘宝,日月乾坤……”宋载仁神秘地看一眼儿子:“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吗?就是这玩意在护佑着你,老宋家祖传的宝贝多了去了,但流传到现在就剩下这一个玩意了——你他娘的还给个女人看了,不争气的东西!”
宋远航苦涩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也没听明白。不过听到老爹说这个还真是宋家祖传之物便放心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文物。
“哈哈,大当家的,什么天机秘宝日月乾坤?让贤弟也开开眼!”门忽然打开,蓝笑天神清气爽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计,手里捧着精致的紫檀木的托盘,托盘上蒙着红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宋载仁翻一下眼皮:“老子就这么不受待见?到陵城快一个多小时了,饿着瘪肚子在这儿等了你半天!”
“见谅!见谅啊大当家的!”蓝笑天慌忙拱手,掀开托盘红布,露出成捆的的大洋:“这是给兄弟们的车马费,钱不多略表心意而已。”
宋载仁看到钱,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笑道:“烂贤弟破费了——但不知聚宝斋的安保怎么样?黄狗子是不是派出大量的警察来了?”
蓝笑天可是心思玲珑之辈,哪里听不出宋载仁话中有话?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土匪,不管与自己的关系多么亲近,也不管宋蓝两家差点成了姻亲,但有一点一定要明白:警察和土匪永远不能扯到一起!
“大当家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那些参加赛宝大会的大佬们就喜欢这个,如果没有黑狗子们镇场恐怕发生意外就不好办了。”蓝笑天极力淡化警察参与安保之事,但解释得合情合理,不由宋载仁不信。
宋载仁点点头:“车马费是车马费,兄弟们的酬劳要单独算,您说呢?”
“那是自然!”蓝笑天无所谓地笑道:“你报个数,回头让账房拨给兄弟们就行了,多少人?”
“很多!”宋载仁冷笑道:“好吧,老子还是第一次当一回普通人,本来是二龙山跟你联合举办赛宝大会,现在烂贤弟另择高枝,我来不过是捧场跑龙套的,航儿,走陪我看看聚宝斋都有啥玩意!”
蓝笑天慌忙赔笑:“大当家的可带来参赛宝贝了么?”
宋远航轻轻一笑并不回答,他发现蓝笑天的笑容里面似乎有极深的意味,是那种猜不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