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院子,宋远航正在观看蓝可儿练九节鞭,可儿的力道虽然不强,但铁鞭舞动得虎虎生风,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之音,宋远航不禁拍手叫好!
“大少爷,陵城密信!”侯三把信递给宋远航。
宋远航打开信不由得一愣:“穿山甲要上山?什么意思!”
“大少爷,这是拜山的帖子,介绍人当然是老徐,您定夺!”
“父亲是什么意见?”宋远航不断地思索着,竟忘记了蓝可儿香汗淋漓。
蓝可儿做了个收式,擦一把额角的细汗,喘息有些不均起来:“远航哥,我这鞭子打到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断筋折!”
“可儿,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火器为大,长枪短炮才最厉害!”宋远航敷衍了一句。
蓝可儿不满地冷哼一声,忽然拔出双枪娇喝一声:“看枪!”
侯三惊得目瞪口呆,慌忙挡住宋远航的身体:“蓝小姐你想干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远航哥不是嫌弃冷兵器不好用吗?”蓝可儿自知有些鲁莽,脸颊羞红不已地嘟囔着。
宋远航抬眼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峰,心里不禁疑虑重重。“穿山甲”为何忽然要求上山?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担保人是徐大哥,也就是说“穿山甲”已经知道了徐大哥的身份,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老夫子转到院子里,正看到宋远航凝眉思索,便淡然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宋远航摇摇头,又仔细看一眼密信。深呼吸一下:“夫子,依你之见呢?”
“不好说!”
“我要去一趟陵城。”宋远航淡然地看一眼蓝可儿说道。
锦绣楼内安静如常,自从赛宝大会之后,生意是一天淡似一天,而前几日二龙山马匪大闹陵城、黄简人以雷霆手段整肃治安之后,锦绣楼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平时那些牛气哄哄的地痞流氓们都被黄简人抓进了“铁牢”,锦绣楼的固定客源就此断了。而那些想看看白牡丹的色鬼们也因为白老板进山还愿,而多日没有光顾。
偏偏今天锦绣楼突然热闹起来!
锦绣楼外黑衣警察层层把守,三辆黑色下轿车停在门前,蓝笑天、孙又庭和黄简人三人谈笑风生,走进锦绣楼,伙计老七殷勤地跑前跑后。
“孙县长、黄句长大驾光临,锦绣楼蓬荜生辉啊!”
老七挫嘴笨腮还非得说句话,惹得蓝笑天老脸不禁抽搐几下。什么叫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聚宝斋才倒牌子几天,连锦绣楼的伙计都不认得他了!
蓝笑天尴尬地笑了笑:“孙县长,今儿是您做东,否则黄句长怎么能来!”
“蓝会长你多心了!”孙又庭哈哈一笑,坐在软椅上扫视着早已赶到的高桥次郎和石井清川两人:“田老板才是真正的东家!”
黄简人干笑两声落座。
“诸位,我与蓝会长联合开的医院不日就要开门大吉,为答谢孙县长和黄句长的大力支持,特备薄酒素菜以表谢意。考虑到鄙人人微言轻,转了个弯子让孙县长出面,邀请黄句长来吃一杯薄酒!”高桥次郎巧舌如簧,句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
蓝笑天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扫一眼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心里却升起一股厌恶来。不过到底是见过市面,蓝笑天也附和道:“医院正在紧张筹备之中,诸位也都是股东,今天的宴会也是答谢各位对田老板及蓝某的关爱之情!”
“蓝会长又给我和简人戴高帽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家都是自己人啦!”孙又庭和颜悦色地笑道:“只要我和黄句长能办到的,没有任何问题!”
高桥次郎面露喜色:“蓝会长所言极是,鄙人想给医院取一个好听生财的名字,也请孙县长不啬墨宝,哈哈!”
孙又庭的学识是有的,甭管是秀才还是进士,饱读诗书是一定的。平时也好舞文弄墨,哪能错过这样展露的机会?听闻田老板就为这点事大摆宴席,不禁爽朗地笑道:“不敢不敢啊!”
黄简人面沉似水地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所谓无商不奸,姓蓝的可是雁过拔毛之辈,田老板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毕竟已经合作过多次,不会是起名字献,墨宝这么简单!
正在此时,伙计老七已然铺好了宣纸和笔墨。
“孙县长,您请!”高桥次郎拱手道。
石井清川紧皱眉头,对舞文弄墨没有半点兴趣。他发现高桥君的所作所为毫无用处,整个破牌子还用得着如此铺张浪费吗!
孙又庭思索片刻,在纸上写了“救死扶伤”四个草书大字。
“诸位,依我看就叫宝康隆好了!”孙又庭询问地眼光扫视众人:“大家感觉怎么样?”
一阵掌声。
孙又庭把自己的大名写好之后,蓝笑天击掌赞叹:“孙县长乃真文人也,不但字写得漂亮,名字起得也很有讲究啊!保境安民,康泰祥和,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