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此时大喜过望,以为康熙向他服软了,这是要缓和双方的关系,当即便应道:“能陪皇上品茶,此乃奴才的福分,奴才岂会拒绝?”
鳌拜平素高傲,能够向皇帝自称奴才,可见其心里有多开心了。
“如此便好,赐座。”康熙挥手,示意宫人端茶上殿,鳌拜也坐到了宫人搬来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两名毫不知情的宫女便将茶水端到了康熙和鳌拜面前,康熙轻轻抿了两口,含笑点了点头。鳌拜见此,也跟着喝了一口,因为他嘴大,又喜欢畅饮,也不在乎喝的是什么,因此一口就喝掉了半杯茶。
看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康熙忍不住笑了。
然而,就在鳌拜刚刚将茶水咽下喉咙的那一瞬间,他两眼猛地睁开,眼中闪出一道杀气,直刺龙椅上的康熙,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脸上阴霾之色浓得发青。
盛怒之下,鳌拜大手一拍茶几,只听啪的一声,竟将上好的硬木茶几给拍成了碎片,他当即大声喝道:“皇上这是何意!!”
“怎么了?”康熙困惑的看着鳌拜。
“这……你……”鳌拜看着康熙疑惑的样子不似作伪,当下沉吟道:‘莫不是我想错了,难道是宫中有人要害我,皇帝却不知情,这茶里的毒根本不是他下的,又或者,有人想要我杀了皇帝,栽赃嫁祸?’
心思混乱之下,鳌拜当下却是不好发作,只能运起内力强压下体内的毒,开口道:“臣偶感不适,冲撞了皇上,不知皇上还有没有事,若无事,臣请告退,还请皇上恩准。”
“当然有事。”康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茶盏已经摔碎在地,他笑吟吟的说道:“朕还请鳌少保和我训练的小太监们比划比划,彼此点到即止便可。”
茶盏跌落,霎时间,立刻有十余名小太监冲了上来。
“小皇帝!你……好,好……好的很。”鳌拜低着头,他脸色骤然变得通红,而后又变得铁青,手中的茶杯已被他捏成了粉末尚不自知。
随后,鳌拜右手握拳猛地一挥击出,将一个飞扑来的太监轰飞出去,徒然抬头怒视着康熙,口中大吼着:“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皇上,今日就让臣要了你命罢!!”
看着那被鳌拜拳头轰塌胸口的小太监,剩下十几个太监都有些法正了,康熙见此大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完,给我上。”
“扎!”
十余名小太监齐声大喝,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鳌拜。
可惜他们那里是鳌拜的对手,即使鳌拜中了毒,只能使出平时三四层内力,其余的都在压制毒药,众人里边也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那拳头挨谁谁重伤,不死也得残废,不过三四息工夫,小太监们就倒下了一半。
更让人心惊的是,其中几名太监们手中都握着匕首,鳌拜竟然不闪不避,任凭他们扎刺,结果竟没有一把能刺透鳌拜皮肤,破不了鳌拜的金钟罩,自然伤不了鳌拜。
“哈哈哈哈,你们今天都得死!”鳌拜狰狞的大笑着,左腿飞起,踢飞了抱着他脚跟的太监,右腿连环,又待往另一个太监身上踢去。
“啊!小贼!!”
突然,鳌拜只觉两眼一阵刺痛,双眼中都是石灰。疼得他哇哇大叫,一手往眼中乱揉,一手在周围摸索着,生怕敌人乘机来攻。
原来安邑见鳌拜勇猛,便使出了底牌,寻了个机会,掏出怀中的石灰粉便向鳌拜撒去。
如果再过一阵,鳌拜就算眼瞎了,凭着听声辩位的功夫也能将找到敌人,可惜他此刻正是他方寸大乱之时,偏偏就是这时候,鳌拜徒然后股一痛,却是安邑手中的匕首刺中了所有人都不能将之练成钢铁一般的要害——菊花。
“啊!!”鳌拜痛苦地大声叫嚷着,转过身就要摸到安邑。
“你就继续叫吧!”安邑趁着鳌拜张口大叫的这档子,当即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鳌拜的捕捉,随后掏出藏在小腿中的短剑,运起内力,对准了正对着他的那张大嘴,带着鲜血和污垢的短剑奋力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