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同一个人啊，打我不就是打他！”观宇道。

“我不管，看起来不是就行了。反正只要他惹我生气，我就揍你。”胡灵月不跟他讲理。

“喂喂，带着圣母的微笑说着恶魔的语言，真的没问题！”观宇暗中吐糟。

“要不下次打无量，怎么样？”观宇用商量的语气问。

“那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实在下不去手。”胡灵月道。

“那不叫一本正经，叫闷骚！”观宇道，又想起两者本为一人，顿时凌乱：我都堕落到吐糟自己了么！

说起来未来身无量、现在身十方、过去身观宇虽然是一个人，有相同的本源、灵魂、记忆、情感、观念等，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却大不相同，无量严肃认真，十方随和淡然，观宇轻佻跳脱，很难将他们看为一体，至少胡灵月还有心理障碍，所以她的亲热对象一直是现在身十方。至于观宇，像是长了一张欠扁的脸，胡灵月有气就朝他身上撒。

“不管叫什么，总比你一直东拉西扯，就是不进入正题强。”胡灵月白了他一眼，“那个柳凤山，认真一点就能打发掉，为什么要用不悔剑？”

“最初只是想了解浩然正气，看看它的威力有多大。当时我想，以我现在的修为，驾御刚养成的浩然正气，就算用出不死剑也肯定没问题。再说，也难找像柳凤山这样的靶子，就用了。结果捅了大娄子，差点把一个身体弄没了。”观宇干笑道。

有三世身在，只要不是三个身体同时完蛋，或是涉及灵魂本源的攻击，死个一两次，十方表示问题不大。事实上，这五年来，为了实践道衍玉碟推衍的法门，过去身和未来身死了可不只一次两次，每次都弄得十方元气大伤，过很久才能复原。

“仗着命大就敢乱来，早晚得出事。”胡灵月叹道。

“没有师门传承，想要长生不朽，不对自已狠点怎么成！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观宇笑道。

“但愿吧！”胡灵月道。

“绝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的！”观宇说得轻松，似在开玩笑，眼神却极其认真。

“也多亏了这次试验，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我记得跟你说过现在，过去，未来三个身体的来历，你还记得吗？”观宇问。

胡灵月点头，“现在身是今世成长的肉身，未来身来源于观神凝意法观九神帝图凝成的佛陀法相，过去身由经过净化后的飞天夜叉本命精血加上它的半只独角熔炼以后组成。”

“不错。三个身体，三种不同的来历，天赋也不相同。十方习儒学，得浩然正气，又修不灭金身，无量修佛功，我走魔道，都有了点成就。说实话，心里还是满高兴的。”观宇道，表情却不见半分高兴。

“出问题了？”胡灵月问。

“大问题！我虽然有三个身体，灵魂本源却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只有一个识海。佛、儒、魔三种力量归于同一个识海，现在佛道占据绝对优势还没什么，等儒、魔两家壮大，我就等着它们冲突至死吧！”观宇道。

“可你看起来不像死到临头的样子，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吗？”胡灵月问。

“治标的办法有，把识海分为三个区域，一种力量放一个地方，还有，要保持佛力的绝对优势；治本的话，合道以前别想了。”观宇叹道。

“在成就真仙的时候将三种力量凝成一粒道种，这就是根治办法？”胡灵月问。

“嗯。”观宇点头。

“渡劫本是九死一生。你集三种力量于一身，真仙以前，你的天劫会更加猛烈，本身力量又相互牵制，实力最多能发挥八层，渡过的把握不是更小吗？要不放弃儒、魔两家的力量怎么样？”胡灵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