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白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来自于心底的属于远野四季这个少年的悲伤,以及对她的关心和淡淡爱慕之情,更不用说他也对这个为了保护妹妹不惜身陷炼狱的少女的坚持和亲情所打动,主动逆转黑圣杯中的“转化仪式”,将“魔力精粹”以颇让人肉痛的比例转化成了纯粹的生命力,并通过自身的“共融异能”灌注入面前少女的体内,将她那一身五劳七伤的暗疾治愈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可以通过休养弥补后这才收手,让他本来就不多的储备瞬间下降了一大截。
在解决掉了此身父亲的顽疾、以及心慕少女的困境后,白泽本来想要去看看那位名为远野秋叶的便宜妹妹,可惜人家貌似对他有很大的看法,根本不和他碰面,让白泽颇为无奈;随后他又让人带着去往了有间家,见过了那位被他夺舍前的远野四季夺走了全部生命的那位少年,本来他想要把自身夺走的那部分生命还给他,不过他却发现其体内此刻竟然涌动着另外一股生命力,很明显是另一位远野一族的族人通过“共融异能”分给他的,基本上根本不用去问,白泽只是闭眼感受了一下,就知道这人绝对就是自己那个尚未碰面的妹妹秋叶了。
说起来远野一族的“共融异能”不仅仅可以用来夺取生命,同时也可以用来赋予生命,只是不过若是赋予了生命的话,那么被赋予者就会被转化成类似于“使魔”或是“血裔”的存在,其的所有权已经被其的生命赋予者完全占有,在其收回自己所给予的那部分生命力之前,白泽根本没有办法在其中硬插一脚、通过“共融异能”将生命还回,不过就算是秋叶同意将分与的生命收回,多半还没等他这边动手,这个少年就因为本应死去却一直拖延到现在所积攒的矛盾,而触发“抑止力”的干预,让他根本来不及动手就会瞬间死去并被摄走灵魂,因此让白泽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也就只能暂且先放在一旁不去理会了,反正此刻看来不论是秋叶还是他都活的挺好的,那么应该可以坚持到他掌握有可以对此进行干预的实力的时候。
在离开前,白泽还专门找此身的父亲远野慎久单谈了很长时间,随后他就再次住进了那座地牢中,这是因为他不敢相信在灵魂返回自己的世界后,依旧留存在这个身体中的罗阿真会像他所说的那么老实,而且他也怀疑其身为“死徒”这种明显比吸血鬼还要强大的超凡生物对人类的危害性,因此还是把自己关在牢房中再离开为妙,最起码可以稍微限制一下他的行动。
除此外,他也得到了远野慎久在和他战斗时施展的那门神鬼莫测的迅疾步法,这才了解到,原来这便是传说中四大退魔世家之首的七夜一族赫赫有名的“蜘蛛步”!
可惜他所持有的这一版,是在将七夜一族的遗孤七夜志贵收养后,在将他的记忆通过秘法洗掉前复制出来的,可是由于七夜志贵当初年岁尚小,只经过最为基础的训练,因此这一套步法也只能算是入门篇,其中只有名为“闪走-水月”的可以在他人视觉死角内快速移动的缩地之术和名为“闪走-六兔”的借力快速变向的腾挪之术。
不过这对于白泽来说已经足够用了,尤其想到如今或许连唯一的那一个七夜遗族都或许没有他们了解得多后,就更加没有什么好为此而感到遗憾的地方。
至于和死徒罗阿的约定,白泽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想要施展第三法,只有参加圣杯战争,而下一次圣杯战争基本上会在十年后爆发,因此他必须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行,至于他是否能够在那群破坏力超凡的从者的相互厮杀之中笑到最后则完全听天由命,结果如何并不能对他打包票——不过明显早已经历过无数失败和挫折的罗阿比他看得开,其实他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能性或是说希望罢了,而今只是一个希望,已经足以让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让白泽总是下意识的提防于他,因为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基本上这边的事情都算是暂且告一段落后,白泽便施展令咒召回了伊莉雅,并在将自己锁在了地牢中,和罗阿做好了约定,随后便让真朱施展逆向传送术,护送他和伊莉雅的灵体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