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笑李三生,李三生又笑所有人,所有人瞬间就已经忘记了这个笑的如同傻子的男生就是刚刚弹出让他们内心震撼的《广陵散》的那个人,他们不知道怎样将两个截然不同气质的人联想到一起,这就是无奈。
只不过李三生的笑,笑的让柳伊然的心被不知名的东西触碰,那是一种摄人心魂的痛,痛到不知道哪里在痛,因为柳伊然从李三生的眼睛中读出了这个男人对所有人的不屑,读出了这个男人的伤感和悲壮,还有那么点的自嘲。
一个男人需要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么复杂的眼神,柳伊然不知道,只是从李三生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到了爷爷的背影。
“哎,你能不能把你的眼镜和鸭舌帽卸掉让我仔仔细细的你”
“不行”
“大妹子,好歹我是刚刚帮你找回场子,英雄救美的那个家伙,小说电影中后面不都是美女以身相许,怎么到我这就没了”
“随便”
柳伊然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一直猥琐的跟着自己的男人绝对是比街上流氓还要流氓的流氓,自打自己在古琴社有点善意的请他喝点茶开始到路上,这个男人就不停的要让自己摘下帽子和眼镜,这让柳伊然荒谬的认为这家伙和刚刚弹古琴的那个男人不是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柳伊然到旁边的这个家伙不再说话,饶有兴趣的想要了解怎样的男人才会有那样的沧桑。
“李三生,三生石畔的三生”李三生嘿嘿的笑着说道。
一首《广陵散》弹的李三生是心胸开阔,将憋屈了很长时间的怨气都发泄的无影无踪,不然这个时候也不会有想要调戏这个刚刚还为她出头的婉约美女柳伊然。
“我叫你伊然,你叫我三生,怎么样”李三生很无耻的一副淫荡的笑容着柳伊然说道,交大路上能够知道柳伊然大名的才子们一个个貌似见外星人一样第一次发现了柳伊然和一个男生走在校园里,这比明天是不是地球末日还要扯淡。
而我们的三生哥还会对着自己的那些男生,露出洁白的大牙齿很傻不啦矶的笑着,一副很拽的样子,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老子就是这牛粪,而且还是臭气熏天,你们不服也让这朵鲜花插啊,切,就差竖起中指了。
“你懂古琴?”柳伊然问了一句很白痴的问题,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自己这句话的无聊,不懂琴的人能弹出惊世骇俗的《广陵散》,估计没多长时间就会在交大校园里流传一神秘男为了柳大美女红颜一笑,大发雷霆将来挑战的西安音乐学院的一古琴高手击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但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还少吗,柳伊然只是淡淡一笑。
“你说呢”李三生将问题抛了回去,不再调戏柳伊然了,事情做的过了,只会适得其反,剑走偏锋可以,但要是长时间的那就会是邪门歪道。
“谁教你的古琴”柳伊然很想知道是哪个世外高人教会他这样精湛的琴技,柳伊然自认为自己的古琴还是因为有幸认识了一位不怎么出世的川派泰斗的指点才能有今天的境界,但是不认为穿着和打扮一副农村出来的土包子男生会有自己这样的经历。
“我爷爷”李三生眼神痴呆的说道。
“哦”到李三生痴呆的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个男生,心里想,只有在他认真的时候才会这么的神秘吧。
“小时候,爷爷总会在破落的老宅下那不知年轮的老槐树下,喝上一口杜康,悠然的抽着自己种的旱烟,弹上一首我也不知道名字的已经失传的古曲”李三生想到了小时候老爷子教自己古琴,教自己二胡的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只是落入尘埃。
“李三生”柳伊然叫道。
“嗯”
“你为什么在交大里面跟着我”
“你长的漂亮,喜欢你,想追你呗,那么多人都想追你,这都不出来,何况我这个对美女没免疫力的色狼”
“那你在高速公路上见到我的时候,相比你那个理了个西瓜头的同伴那肆无忌惮的眼神,你为什么都不敢拿正眼我一眼”
李三生好像被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一样,脸已经不知觉的红了起来,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念珠,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你脸红了”
“嗯”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紧张”李三生终于下定了豁出去了,丢人就丢人的说道。
“哈哈哈”柳伊然第一次在李三生面前笑了出来,笑的让李三生痴痴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