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娜,你的爸爸会气疯的。”牧歌畅所欲言。
殊娜跪在办公桌上端详牧歌,香喷喷的长发洒在牧歌的皮肤上,冰凉、滑腻,而她的目光已经深情脉脉。
“他的爱已经让我不堪重荷了,”殊娜看着牧歌呢喃,“哪怕几秒钟也好,解开我的镣铐,让我肆无忌惮地躺下去吧。”
迷人的殊娜已经不需要镜头语言来形容,因为她的轮廓、制服、香味和体温,都漂亮得足以让太监重获雄风。
可牧歌依旧从容若定地挖苦道:“欢迎你躺下,但是‘几秒钟’这种话已经对我构成了无法原谅的人身攻击。”
殊娜噗嗤一笑,然后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种事一般会持续多久,接着想起自己连下一步怎么做都不清楚,让她一呆,忽然有点害怕,就算已经跪在牧歌身上,她都找借口打起退堂鼓来:“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堕落了?有点对不起家族……”
“人类爱上帝,可是上帝喜欢用洪水、蝗虫、疾病、陨石雨这种方式来向人类传达信息。你看,因为我们的痛苦往往来自深爱的人,所以堕落的欲望已经在人间根深蒂固。”牧歌抬手摸殊娜的脸,目光有点茫然:“如果你不想跟她吵架,就只能默默消化。而你,殊娜,显然有点‘消化不良’了。”
殊娜挖苦道:“很好,没有比哲学更催情的东西了。你可真是有情趣啊。”
牧歌说:“如果我拿走你的第一次,我就想强迫自己跟你结婚,这也挺难办的。”
殊娜从牧歌身上爬下来,坐在桌子上扎头发:“你成功地浇灭了我的欲火。”
“不,我成功地唤醒了你的理智,”牧歌从桌子上滑下去,准备离开精神之海时,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殊娜:“你当初强迫我调回夏星——就是想要我来玷污这张桌子?”
“嗯哼。”殊娜自顾自地扎头发,恢复精致干练的强势姿态:“不过你拒绝了我。所以现在你只能祈祷我拒绝更多的人。”
牧歌有点不想走了。他对殊娜改口:“从技术上说,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只能算‘神交’,所以不存在‘第一次’的概念。我觉得OK。”
殊娜倚在狼藉的办公桌上,顽皮地朝牧歌歪头一笑,可爱的笑靥里堆满了惩罚性的抱歉:“对不起,晚啦!我要出席三点钟的谈判会议。除非……”她歪头戳脸颊,笑盈盈的大眼睛里闪着挑衅的光芒:“除非你能在30秒内结束。”
“这属于人身攻击。”牧歌再次强调。然后走向那扇孤零零的门。出了门,他就能断开精神链接了。
“喂!”殊娜的声音忽然有点扭捏,“你整整一天没有去看黎姿啦,女孩很敏感的……你不要再把第二段感情也搞砸了……”
牧歌站在门口,他很想转身去看殊娜的表情,可是他克制住了。无论殊娜是在扭捏、纠结、落泪还是嫉妒,他都没办法定义自己和殊娜的关系。
“我差点死在她父亲的手里。”牧歌简短地回答,“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敷衍黎姿。今天也不想看到她,我还是先去战场上冷静冷静吧。”
他说完,就拉开门,踏入一片乳白的世界,断开了精神之海的链接。
殊娜第一次听说“去战场上冷静冷静”这种话。她觉得牧歌很独特,又觉得这种心情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