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跟她说闲话,一起闲扯腐败的派系,争相探讨总统的八卦,共同抨击造舰费用里的水分。最后牧歌往枕头上一倒,看着天花板说:“造舰的钱还远远不够,我现在掣肘的是武技不能充分发挥实力。如果有你那样的绝学就好了。”
黎姿偷偷褪去百褶裙,穿着丝袜飞快地缩进被子,将长发披在肩上,抱着膝盖笑道:“改姓入赘啊,把这样那样的武技全都教给你。”
牧歌发出不屑一顾的嗤笑。黎姿的心刚在冰水里一蘸,牧歌就翻身面对黎姿,支着脑袋商量说:“你嫁给我以后,我就要自立门户,成为牧阀的第一位阀主,然后把牧阀壮大成万神殿第六大姓氏,让你再也不必委屈自己、迁就别人。”
“噗嗤!木筏!”黎姿取笑他。
“哼,你现在看不起我,总有一天你会目瞪口呆的。”牧歌的理想被嘲笑,气得翻身就睡。
“喂!牧歌!”黎姿在后面叫他。
“嗯?”牧歌爱答不理的回头瞥黎姿,却发现不对。黎姿什么把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
牧歌扭头回想时,才意识到黎姿的举动异常,急忙坐起来再回头端详黎姿,只看到黎姿那洁白的衬衣飘飘荡荡地落在地毯上,而她已经缩进被窝,攥着被子“吃吃”笑:“还说不是色狼!你差点跳起来,哈哈哈!”
牧歌扫视着挂在椅子上的百褶裙和扑在地毯上的白衬衫,皱紧眉头,严谨地推断:“裙子和衬衫都在外面……被子里的黎姿,岂不是只剩下丝袜和内衣了……”
“刚才没看到,能不能重来一遍?”牧歌诚恳地请示。
“不行!机会只有一次。”黎姿笑得花枝乱颤。牧歌这色心大乱的样子逗得她乐不可支。
“我过来替你暖床。”牧歌一想到黎姿在被子下面的动人景色,就心思大乱。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能对我负责吗?”黎姿已经对牧歌的弱点了如指掌。她看见牧歌露出认真思考的神色,知道戳中他弱点,又捂着唇笑个不停。
“现在局势确不明朗,结婚的阻力无处不在,的确有点‘操’之过急……”牧歌竟然被“负责”两个字给绕进去了,陷入了严肃的思考。
“喂,牧歌。”黎姿悦耳的声音又响起来,饱含着喜悦,充满了俏皮:“看这边。”
牧歌一抬头,看见黎姿用手撩起的被子已经落了回去,飞快地盖住了惊鸿一现的美腿。黎姿那丝袜的颜色已经深深烙印在牧歌的脑海里。
“可恶……她太了解我啦,很容易就抓住我顾虑的心结,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牧歌举棋不定,霎时难受,黎姿捉弄男朋友屡屡成功,顽皮的少女心性渐渐苏醒,变着法儿调戏牧歌,乐此不疲。
但是黎姿那句“你能对我负责吗”始终在牧歌脑海萦绕不去。牧歌跟黎姿玩耍嬉闹都止步于玩笑,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一时之欲。
黎姿却分外满足,玩耍累了以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黎姿被牧歌的鼾声吵醒,实在睡不着,就起床洗漱打扮。两人说说笑笑用完餐,李建刚就在楼下打电话了。黎姿收拾好包包要回家时,牧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黎姿好奇地问:“你找什么?”
“口红。”牧歌东张西望地说。
“什么口红?”黎姿一脸茫然。她的口红从不掉色,基本上不会随身携带。
“你昨天掉在这儿的口红,”牧歌看见黎姿还是没想起来,就继续提醒她:“你昨晚要走的时候还到处找它来着。”
“哦……对……口红。”黎姿如梦初醒,语无伦次地重复:“昨天弄丢口红了。”
“你把它放哪儿了?我到处找不着。”牧歌抓耳挠腮。
“我可能丢在车上了。我先回去找一下,弄不好就在随手可见的地方。”黎姿结结巴巴地讪笑。
“好。我出院以后去进修高级武技,你确定好吃饭的日期以后给我留言。”牧歌嘱咐。
“嗯。”黎姿挥手。
牧歌去洗手,却听见背后有急促的高跟鞋声。他一转身,就软玉温香抱满怀,那是黎姿扑到了他的怀里。黎姿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他一下,然后咯咯笑着跑了。
牧歌摸着脸上的唇印,后悔昨天晚上没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