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体五段啊,你为啥明知故问?”楚阿牛纳闷地回答。
“天少爷的修为呢?”
楚阿牛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比我强得多。”
他消息不太灵通,只知楚天族比时,晋升六段,越级击败楚天。可这么久过去了,以其优异天赋,定然又长进不少。即便没有,单凭族比时展现出的实力,他都是拍马不及。
“既然如此,对方能让少爷受伤,就凭你,上去有什么用呢,不过送菜罢了。”那人满脸揶揄,大伙儿笑声更响。原本僻静的夜色中,霎时间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楚阿牛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将双手乱摇:“别笑了,都别笑了。”
见他如此,其他人更觉有趣,笑得更厉害了,质疑那人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听到同伴们的笑声,阿牛羞愧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天也觉好笑,却强行忍住,将双手一拱:“那就先谢谢阿牛叔的仗义相助了。”
随即顿了顿,续道:“可是,此次乃是历练时不小心给妖兽所伤,没人加害于我,那畜生,早被我解决了,没有什么麻烦。当然,以后有了,再来找牛叔帮忙。”
说到最后,一时没忍住,脸上终究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毕竟少年心性,哪有太过深沉的城府。
见楚天郑重其事,四周的那些笑声,也是逐渐地降低收敛。就连楚天,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大肆进行嘲笑,他们这些人,更没资格这么做。
楚天向众人点了点头,同玄麟进入门中,返回自家小院。
目送楚天远去,直到身形没入夜色中,再也瞧不见时,方缓缓关闭大门,七嘴八舌的交谈,多是楚天以往的光辉事迹。面带兴奋,情绪高亢,口沫横飞,如临其境。
良久,方意犹未尽地停了口,其中一人因见阿牛陷入呆滞,抬手晃了晃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阿牛,阿牛,阿牛!”
每喊一声,音量就会高亢一些,最后一声,竟是嘶吼而出,震耳欲聋,却是勉强入了阿牛之耳。仿佛梦游一般清醒过来,身躯颤抖不止。
阿牛此时的状态,像极了患上羊癫疯的平民。这倒也罢了,什么时候,他们武者也会得这种病了?
一念至此,那人担忧地望着楚阿牛,不敢再用力去晃,免得刺激对方发疯。
半晌,阿牛仿佛解了冻,表情变得欣喜欲狂,仰天爆笑道:“哇哈哈,他叫我叔,叫我牛叔了,哇哈哈...”
狂笑之声,不绝于耳,闻者先是一愣,旋即,个个面露艳羡。
能让天少爷心甘情愿,叫这一声牛叔,足够以后吹一辈子的了。如若楚天他日成为轰动一时的强者,牛叔之名,随之远播,更有响彻各国的可能。
回到小院时,小月已经安睡,听闻相声,披上睡衣,睡眼惺忪地起来,见是楚天,精神一振,俏脸上露出浓郁的欣喜来,待发现肩膀的伤势,忙将玄麟安顿下来,陪楚天进屋。
将楚天乱七八糟的包扎小心解开,自己先用清水情绪伤口附近的血迹,再取伤药敷上,纤纤玉指之上,伤药清凉,空气中弥漫着也异样的香味。
楚天大非先前懵懂,浑身不自在,几月不见,他身材有长高了些,孩子气尽褪,更像个少年了。
小月擦了一会儿,也觉气氛不对,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下通红,楚天顺势从她手中接过伤药,自己涂抹。
之后,小月将新的纱布,一圈圈缠上,绵密扎实,手艺比楚天随意为之的,无疑好上许多。
楚天送走小月,拉上门,盘坐床上,取出各类作修复用的药物,一口服下,闭目凝神,化解药力,休养状态。
待精神修复、状态调整完好,方睁开眼来。他本就体质特殊,到家时伤势好了大半,经过涂抹伤药,自觉已经全好。
解开药布,只见伤口已经彻底弥合,恢复了自身白皙的皮肤,连个伤疤也没留下。
唯有膏药馨香,其上似残留着温度。
夜色很晚,楚天打了几个哈欠,疲惫感袭来,不除衣物,只脱去鞋子,上床拉上被子,不熟悉,困顿神色安稳了下来,已然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