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接连四下,林傅才满头鲜血的放开姬无神的手臂,姬无神一掌拍开少年,捂住脑袋连连倒退四五步,额头那血也不知是林傅的还是他自己的,满是狰狞。
“好好好。”姬无神兀自大笑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望向林傅道,“十年,我等你战胜我的那一刻。”
言罢,他略显狼狈的腾空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即便是打不过你,我也咒你怨你憎恨你,十年我就不信我还胜不了你。
林傅紧握拳头,愤怒的浑身发抖。
俏一脸错愣的将目光延伸在林傅那触目心惊的额头上,此时的他,如浴血魔神般可怖。她收起剑一步一步走到林傅跟前,摸出一方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少年脸上的血迹。
俏柔声道,“疼吗?”
“还行。”林傅龇牙咧嘴应道。
俏翻着白眼道,“那你还乱来。”
林傅顿做大男人状,“那家伙忒可恶了,仗着自己修为高不说,还玩偷袭。哼,不让他试试爷的厉害,就真当我是病猫了?”
俏噗哧一笑道,“在他眼里,你确实和病猫一般没有区别。”
林傅两眼一翻,却是傻笑道,“你笑真美。”
确实很美,美得都快融化掉我的心了。甚至是伤都不再痛了。
俏没有答话,轻抿着嘴细心的将林傅脸上的血迹给擦掉,旋即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玉瓶,将里面那翠绿色的粉末倒在林傅的伤口上面。
林傅只感觉额头上清清凉凉的,这下是真的感受不到痛了,隐隐的还有一丝瘙痒的感觉,竟然是顷刻间就恢复起来。
林傅吃惊问道,“这是什么,效果这么好?”
“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沫罢了,给你吧。”俏随手将玉瓶子往林傅的身上一丢,拍拍手站起来走到了江边。
林傅忙不迭将玉瓶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旋即又站了起来,远远的对俏喊道,“现在怎么办,只剩下一匹马了耶。”
俏听见少年的问话,回过头来平淡如水,她一边走到马前一边整理着马背一边对林傅道,“马自然是我骑,你不是刚突破了天人三重?这下,刚好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啊?”林傅呆愣着,连忙开口道,“我可是伤员。”
“伤员又如何?我还是小女子呢。”
“咱们这样来成不……”
林傅打着商量,还没把自己心中的提议说出来,俏就已经打断了林傅的话抢白道,“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你就不怕被震飞出去?”
当下林傅就苦着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都什么事啊?
平白无故的让人揍了不说,还得来一个长达三千里的马拉松?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就是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
叩仙楼内再一次空寂,这里只招待修行者,于是高朋满座的修士一去,这里就跟没了生气般,死一般的寂静。
小六靠在门前想着那天惊艳一现的女孩儿,又对女孩儿倾心的少年羡嫉;杨掌柜又跟往常一样,肥胖的手在算盘上健步如飞,偌大的内堂清晰的响起算珠敲击算珠的声音。小六百般无聊的听着,竟对那算盘的敲击声产生了一种别致的乐曲的错觉。
突然,一条通体透红的游鲤从天而落,旬渊的关门大弟子连乙从中现了身形。
小六看到来人,心头闪过一丝惊喜,刚想着有生意上门了,一个灰衣老者已经从他身旁掠过,他见那老者站在男人跟前,不无遗憾的摇摇头,觉得没了兴致,于是一溜烟跑进柴房里去,想着自己挖的那洞是否又会有隔壁青楼的那种春色。
长孙策领着连乙进了自己所住的房间的门,连乙顺手丢了一个隔音的阵法,长孙策已然一脸悲痛道,“少主死了,连公子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师傅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并未怪罪你,只是,师傅让我一定将少主尸首带回,还有那凶手可有寻到?”
“我就是在等连公子你来,凶手是谁,我不知晓,只是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当下,长孙策便将事情给说了一遍,连乙双目闪烁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响,他才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少主身上的好东西不少,任谁都不会不动心,只要一发现有蛛丝马迹,我们——”连乙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脸上阴云密布。
已经做好决定,连乙一刻也不耽搁,让长孙策退了房间,旋即便朝中州方向掠去。
——
话说,改状态了。坐等打赏~~嘿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