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欺负她!
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他那张欠揍的俊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潇潇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儿,胡乱的在抓过旁边一把白雪擦了擦手,最后握成一团,恼怒的砸向湛冰川,然后侧过身不再看他,快速的将自己衣服整理好。
下一秒,湛冰川就贴上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带着满足过后的磁性低沉,“生气了?”
林潇潇微微的阖上眼睛,只是面儿上的羞恼红晕却出卖了她。
能不生气吗?
担心他,他却是在骗她!
完全是瞎操心!
湛冰川不会哄女孩儿,所以只知道抱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一阵沉闷过后,林潇潇蓦地推开他,往前走。
湛冰川笑着跟在林潇潇的身后。
林潇潇走路走到一半,突然之前那只对她诱敌深入、害得她走丢了的小兽伊伊又回来了。
伊伊跑到她的脚边,嘴里叼着个类似小笼包一样的团子。
伊伊咕噜噜的大眼睛望着林潇潇。
特别的纯真。
可是林潇潇已经被伊伊给忽悠过一次了,所以她不待见伊伊。
她强忍住自己快要被伊伊纯真的大眼睛瞧得软化了的心,移开视线,抱住湛冰川的胳膊,说道:“老公,我们走吧。”
湛冰川冷冷的扫了伊伊一眼,见林潇潇没有打算要抱起伊伊,更加没有打算要打伊伊一顿,他也就不说话了。
带着林潇潇继续往前走。
池小汐这边,她到了成都之后,已经是晚上,她查了前往西藏的长途客车,得知今晚已经没有车出行了,只有明天早上八点有车出行。
所以她便在成都汽车站旁边的酒店里住了下来。
洗了个澡之后,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竟然还是冷枭的脸!
她的心,又一次的痛了。
还莫名的浮现出了冷枭和黛西滚床单的画面,她的心更是痛得一发不可收拾,浑身冰凉如水,眼泪从眼角悄悄的滑落下来。
她抓过一个枕头,侧着身子躺在枕头上,耳边放着的是《可恋不可说》这首歌。
“生为飞蛾,若是不敢扑火
这宿命凭借什么壮阔
似绫罗缠绕着
似枷锁金妆玉裹
似雪花飞舞着坠落
美丽啊向死而活
爱若能参破
终究是寂寞
忘却了前因后果
苦守的执着
虚晃的一诺
……”
“呵呵,飞蛾扑火,我要飞蛾扑火吗?我要大胆的和小舅说我爱他,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吗?”池小汐哽咽着声音喃喃自语。
说完之后,她又大哭了出来。
因为她不能那么做!
她和冷枭是亲叔侄,怎么可能乱来!
他会碰她,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竟然还在祈求着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这辈子,她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可恋、不可说、不可在一起。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与死,更加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见不到、也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爱而不能!
明明很爱,却不能够说出来。
这种痛苦,如蚀骨虫子一般,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在镜子面前收拾了下自己,就走出了房间,打算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在外面走不到500步,就又一听到一家店在放歌,放的歌又是《可恋不可说》。
顿时,她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又爆发了,而且比前一次爆发得还要强烈。
池小汐终于忍不住蹲了下去,埋头大哭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的响着,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按了挂断,然后关机,重新塞回口袋里。
在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有个东西从她口袋里掉了下来,滚到一边,池小汐没有发觉。
冷枭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池小汐蹲下身大哭的一幕。
他追逐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在距离那个小身影还有四五步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散落在他脚边的,是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小盒子正是池小汐刚才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
冷枭蹲下身,将盒子捡了起来。
幸好那个盒子封口严实,这么掉出去也没出什么问题,不然要是开了盖子,这些细碎的头发只怕早就不见踪影了。
冷枭打开锁扣,看到小盒子里头放着一根根的细碎短发,他锐利的眸光变得越发黑沉。
他将手中的盒子合上,大步走到池小汐跟前。
哭泣的池小汐只觉得眼前似乎多了一道阴影,她害怕是熟人,便连忙擦干净眼泪,抬起头有些慌乱的瞧着来人。
可一看那人是冷枭的时候,她微微怔了两秒,然后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后跑。
只是这次,冷枭没有让她离开,脚步刚刚迈开,她的手腕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扯回来,冷枭拖着她往前走。
“四叔,你放开,你这是干什么!”
池小汐有些慌张的看向四周,压低了声音问冷枭。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万一有人出来了呢?万一有人看到她和四叔在一起的一幕拍到了发到网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