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这人打量了一番雁始终,对他的要求也表示惊讶。
“我的钱,我的钱被他拿去了……”雁始终指着那大汉。
大汉赶紧把钱袋子交给了那出来的人,并说:“先生,我觉得他这钱来得可疑……”
“何以见得?”这人打断了大汉的话。
“先生,您看他那副模样……”
“不可以貌取人。若无真凭实据,如此对待客人,是不敬。”
这人说罢打开袋子一看,眼里掠过一丝惊色,然后他又看了看雁始终,对雁始终说:“他们负责楼内安危,心思不免敏感,言语上有冒犯的,我来赔罪。请跟我进楼吧。”
雁始终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赶紧跟着这人进去了。
从东飞楼门口进来,没多远就有一柜台,那应该是检查这些贵宾的邀请函用的,没有邀请函的,也就和雁始终一样,要花钱了。
这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在雁南,普通的家庭三四年的全部积蓄才够上去看一次。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就算有了钱,也不一定有座位。因为这些钱对于那些真正的富人们来说根本又不算什么,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出更高的价钱。
柜台的旁边是往上的楼梯,雁始终眼睛看着那楼梯,一动不动。这道楼梯,似乎就要将他引向一个他梦了无数次的地方。
雁始终拿着金子要去柜台付钱,那人却把雁始终带到了一旁,问:“你当真要上去观看表演?”
“嗯。”雁始终点头,他态度很坚定。
“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这钱你都是从哪里来。”这人好奇这钱的来历,因为雁始终那个样子实在不像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
“是我干活积攒的。”
“干什么活?”干活要攒这么多钱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最重要的是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钱却用来做这种花销,也让人不大相信。
“我在城东的蔚家当下人。”
“城东蔚家?我与蔚老爷是挚友,你可不要欺瞒。”
“是真的,羽卿先生,没有骗您,我也见过您的。去年小寒,您去蔚家吃过粥。”
“知道我名字的人很多,但知道我小寒与蔚兄喝粥一事的恐怕只有蔚家人了,看来你果真在蔚家。我看你年纪不大,这幸苦省下的工钱,何故不用来成家立业,却用来观看表演?”
“我……”雁始终一时语塞了。
“想必有你理由,请跟我来吧。”雁羽卿走到柜台边,把金子交给了在柜台里的人,在耳边细语了几句,然后就带着雁始终上楼了。
“已经给你安排了座位。”
“谢谢!谢谢先生!”
“来,我们上楼。”
他们到了二楼。二楼也有个柜台,有几个熊彪大汉站在那里,样子很唬人。其中有一个大汉示意雁始终走过去。柜台那里有个人,应该是负责检查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雁始终,很是诧异,但是又不敢说出来。
雁羽卿看出来了检查者的意思,说:“我这朋友生性放纵,邋遢惯了,你们照规矩来吧。”
“既然是羽卿先生的朋友,这我怎么……”
“都照规矩来吧。”
“那……你们两个,去检查下先生的这位朋友。”按照吩咐,旁边两个负责检查的人就上去检查雁始终了。那两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雁始终检查了个遍,然后报道:“报告,可以通过!”
看到此情景,负责把关检查的那个人脸都青掉了,他微笑着对雁羽卿说:“羽卿先生,可以上楼了。”
雁羽卿:“嗯,辛苦你们了,那我就先和朋友上楼了。”
“您慢走。”
等雁羽卿和雁始终上楼去了,那人转过头来,拿起扇子对着刚才那两个人的头重重的就是两下打去,骂道:“你们两个蠢货!羽卿先生的朋友也是能这样随便检查的吗!?”
“可……这是您吩咐的呀……”那两人一脸委屈和茫然。
“啪啪!”又是两下打在他们头上。
“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