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凡的房里,他正把桌上的黑衣服收起来,把一顶斗笠插在床后的缝隙里,然后走了出去。出门后,他去了蔚西桢的书房。
蔚西桢平时喜欢写写字,也算是他的最大爱好了。
“爹。”
“嗯?”
“刀歌也被带走了。”
“嗯……我知道。”
“那……小透被传走……”
“嗯,刚才快马来过。”
蔚凡犹豫了一下,说:“爹,快马……”
“有什么就说吧,你这一停顿啊,我这一笔都就不顺了……”
“爹,快马被劫了,小透被蒙脸人刺伤,已经……”
“什么!?”蔚西桢手一抖,笔尖上的墨汁洒落在纸上。
“我……刚接到的消息……”蔚凡的眼睛闪躲了一下。
“小透现在何处?”
“应该就要被送来了。”
父子俩出门来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一群下人簇拥着几个官兵穿着的人哭着朝里来。
那带头的官兵见到蔚西桢,行礼道:“蔚老爷,贵府的这位丫鬟在传讯途中遇害,我等奉命将遗体送来。因公而死,城主宫会依照城法进行相应的赔偿……”
蔚西桢打断官兵的话:“赔!?赔什么!有什么能赔得起命!!”
官兵沉默。
“爹……”蔚凡在一旁拉住了蔚西桢的手。
蔚西桢平复了下情绪,他说:“好了,你们送来,也幸苦你们了。赔偿就不用了,我听凡儿说是被蒙脸人伤到的,你们一定要给我把凶手找出来!”
“是,蔚老爷,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凡儿,招呼他们几位进去喝个茶吧。”
“不必了蔚老爷,我们这就得去调查此事了。先走了,请节哀顺变。”
官兵刚离开,蔚夫人由丫鬟搀扶着出来了,她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帕哭喊:“小透啊,我的小透丫头啊……”
蔚凡连忙上前搀扶:“娘……”
“小透……我的小透啊……”
“娘,您别哭了……”
“凡儿,让我再看看我的小透一眼……”
蔚凡伸出颤抖的手,揭开了白布。白布下,小透安详地躺着,与她平日里一样乖巧。
再见小透,蔚夫人潸然泪下:“我的小透丫头这么懂事,这么乖巧,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是谁这么狠心呐……”
在场的下人也都个个泣不成声。
“唉……”蔚西桢叹了口气,安慰蔚夫人道,“就别哭了,身体本来就弱,等下还哭病了。凡儿,送你娘回去吧。”
回到房里,蔚西桢只感觉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坐在椅子上,他越想越恼火,说道:“小透一向安分守己,心地又善良,平时从未的罪过什么人,是谁竟下如此毒手!”
一旁的蔚凡说道:“还能是谁呢……”
蔚西桢坐了起来:“你是说……”
“刀歌被抓了,公子非说刀歌那天晚上去了东飞楼。我们都知道那天晚上只有阿奇和翔飞去了东飞楼,于是刀歌就说小透可以证明他没有去。结果快马来传小透,就有人想在快马上做手脚。小透在我家安安分分,怎会有人平白无故对她下手?我料定是公子指使无疑。小透从小就在我们家,一直把我们当亲人对待,对您对娘悉心照顾,无微不至。公子平时的小吵小闹我都不愿去理会,您也常嘱咐我不要与他有任何来往,这次,我不会再容忍他。”
“你可别乱来!你别惹火上身!”蔚西桢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又说,“此事先不要张扬,他可不是冲着小透来的,更不是刀歌和坤奇。”
“可是爹,不管他是不是为了这些,但事实是小透已经死了!我平时都听您的,这次希望您不要管我。”
“不管你?你长翅膀了,能上天?给我老实呆在家里!”
“可是,爹……”
“这几天你就给我呆在家里,不许出门!”蔚西桢说完就出去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