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
一间看上去是重症监护室的房间,紫发的男人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上半身半裸着,胸膛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针水,起搏器,房间里还残留着酒精药水的味道,看样子是刚进行过一轮抢救。
有人推开门进来,透过面具望着床上的人,问道,“情况怎么样。”
穿着医生袍子的属下恭恭敬敬的对他说,“已经抢救了五天了,虽然勉强把他救活了,但是心率依旧尚未恢复,现在他的情况是在重度昏迷当中,至于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我们也不敢打保证……”
“我知道了。”戴面具的人摆摆手,折身出去,“监护好他,他是我们的重要人员,务必让他醒过来,不能让他死。”
“是!”
戴狐狸面具的男人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后,穿过基地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两三个与他一样戴着面具的男女垂手立在一边,最上方正中的貂皮摇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双腿自然的交叠着,披着墨黑的貂皮外套,手中拿着茶杯,压了压温度,然后轻抿了一口,“狐狸,把你交给秦子狂并不是让你效忠他,随随便便带个男人回来,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男人利落的短发竖在空中,戴了半张画风张狂的阎王面具,无比诡异恐怖,他虽是这般随意说着,无形间的威压却是压得立在下面的人纷纷垂下脑袋,狐狸也收起了昔日纨绔不羁的随意,低着头说,“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萧莫似乎是秦子狂和韩少迟的重要人物,所以我就想……”
“秦子狂和韩少迟的重要人物?”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不说话,底下就没人敢吱声,沉思了一会儿,他才说,“秦子狂和韩少迟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不过……把事情说来听听,如果有意思,我再考虑。”
狐狸把这段时间跟在秦子狂身边的,关于唐果和韩少迟,唐果和秦子狂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高座上的男人,余光小心的瞥着男人的神情变化,说完之后男人并没有发表太多看法,只是旋转着手中茶杯,眸光藏在面具之后,猜不透他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阎王面具的男人淡淡勾了个好看的唇形,“秦子狂竟然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程度?稀事,稀事,有意思,把那个萧莫留下吧,全力治疗他。”
见男人没什么怪罪,狐狸又古灵精怪起来,笑嘻嘻的说,“老大,要不改天你也去看看那个叫做唐果的女人,指不定你就能跳出那个人的火坑了。”
阎王面具的男人恶狠狠瞪他一眼,“不说话老子不会当你哑,滚!”
在下首戴乌鸦面具的男人勾着狐狸肩膀,“我说狐狸,没见咱老大为了那个女人连咱几个兄弟都扔给秦子狂糟蹋了么,啧啧。”
“唉。”狐狸叹气,“我们的命好苦啊,就这样被自家老大抛弃了,还要去叫另外的男人老大,唉。”
阎王言四少的脸彻底黑了,冷笑一声,“看你们还如此红光满面无所事事的,不如去恶魔营回炉重造一下。”
狐狸,乌鸦,还有另外的两个人闻言,瞬间做鸟兽散了。
K市。
唐果本来说好去秦子狂基地看看的,但是结果呢?
坐在唐果床旁边的秦子狂表示很无奈,伸手推了推把被窝裹成一团的某个女人,没有动静,他又推了推,某个女人发脾气的大大翻了个身,嘀咕了句什么又睡过去了。
秦子狂叹气,本来要带她回自己基地的,结果这个死女人在那天之后却找了个酒店倒头就水,除了下床上厕所的时间,她全天都蒙着脑袋在床上昏睡,他都怀疑她是睡神下凡的,怎么有人如此嗜睡?竟然还睡得着。
虽然他知道,这是她发泄悲伤的方式……
秦子狂又叹了口气,遇到这个女人之后,他叹气的次数比他三十岁以前叹气的次数加起来都要多了,为了让她睡个好觉,他一直守在她身边,这女人睡的倒是舒服了,他却两天没阖眼,不是他不困,只是怕她会忽然醒过来,怕她忽然哭泣,怕她忽然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整整两天,他紧张兮兮的盯着她,丝毫不敢放松心情。
现在看着她也平复了一些,也不如第一天晚上那样随时惊醒了,秦子狂想了想,起身去了另外一张床上躺了下来,别问他为什么不和她躺一起,他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他不想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替代品,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完完全全抢过来!
这两天时间,韩少迟选择和凌辰几个朋友不醉不归,唐果选择倒头睡觉,韩少迟并不知道,这两天唐果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在距离他很近的某个酒店内里面,如果他知道,恐怕就会不顾所有人的劝说,冲动的冲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