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吗?我临战之前舍弃他们自己跑到后面,难道,他们还拿我当兄弟吗?桑晓鼻子一酸,眼中闪烁的泪花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赫连诺自然是明白桑晓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实说澜月城一役虽说桑晓最后时刻的回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不能否认的是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他曾经独自消失过,或许桑晓的选择是明智的,但赫连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直到城主府对敌凌霄时桑晓一次次拼命上前才使得赫连诺对他的法有所改观,那雷朔本就是一个直肠子的汉子,更不会再计较什么。
小狼卧在地上,诧异的着三个高大的男孩脸上带着泪水抱在一起大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空气中弥漫的一种温馨的气氛还是让它心里痒痒,思索了片刻,小狼大步跑到赫连诺身边人立而起,一只爪子搭在桑晓的肩上,另一只则搭在赫连诺肩上,不知为什么,做完这个动作的小狼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快乐,它大大的咧开嘴角,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只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部分。
空空荡荡的地牢里唯一独处的凌云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随后悄无声息的慢慢挪到了墙角,或许是对其余人孤立他感到不满,又或许是这几个年轻人的热情给了他一些感触,总之凌云再也没有多一眼,就那么将头埋在胸前,孤零零的一个人默默地靠在墙角。
愉快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按照黑衣大汉们送饭的频率计算,又是两天过去了,赫连诺自然是不会让雷朔和小狼去吃那些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稀粥了,他们只要每天吃几枚魂元圣果就足以保持精力充沛,就连那凌云也沾到了赫连诺心情好的光,后来的两天他也会分到果子吃,当然细心的桑晓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每次都会悄悄的将那些稀粥倒进木桶里,这样两天下来倒也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这天估摸着快到了送饭的时刻,赫连诺等人停止了交谈,全部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依靠在墙边,果然,众人摆好姿势后没多久黑衣大汉们就来到了地牢门前,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带那些令人作呕的稀粥,为首的一个大汉了地牢里众人的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大声向牢内吼道:“天字一号里的人听着,三天期限已到,我们遵城主之命要将你们押到血炼之塔,你们不要试图反抗,没有任何一个能从天字房中逃脱,与其自找麻烦不如乖乖的配合,按我们的吩咐做没准你们还能多活上一些时日,否则,今天,就将是你们的死期!”,恶狠狠的吼完这段话后黑衣头领环视了牢内众人一圈,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过身来示意手下打开铁门。
早就憋坏了的雷朔到这一幕不由得脑中一热,握紧了拳头就想趁着黑衣人打开铁门的机会冲杀出去,熟悉他的性子的赫连诺哪里能猜不到他此刻的想法,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虽然现在有一个似很有希望的逃跑机会,可赫连诺并不认为自己这一行人真能突破黑衣大汉的封堵逃出地牢,不说那些黑衣大汉个个修为不低,光逃出地牢的线路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与其莽撞的尝试,还不如暂时按兵不动,先去那个血炼之塔再说!
黑衣大汉们熟练的给牢内众人拷上了手铐脚铐,就连小狼颈间也被箍上了一个铁环,双腿早已残废的凌云则由两个大汉抬着,做完这一切黑衣头领挥了挥手,一行人鱼贯着出了地牢。
还是之前那几辆宽敞华丽的马车,被塞进车内的众人眼睛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只能凭声音知道彼此的位置,浑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只有凌云的脸色随着马车的行进变得越来越难,四人中只有他知道,那血炼之塔,将会是一个比之前呆过的地牢恐怖无数倍的存在。
颠簸了好一阵子,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赫连诺等人又被人牵引着走了好一段路,只走到众人脚底发酸的时候才算停下,黑衣大汉们似乎是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将众人扔下就径自离开了。
赫连诺双眼被黑布蒙着,只能用其他感知来猜测现在所处的环境,这里没有地牢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血腥味,赫连诺还听到许多人的呼吸声,显然,他的周围除了自己的伙伴外,还有很多人!
耐下性子等了好久,赫连诺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抬起双手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习惯了黑暗的他被突如其来的光明晃的眼睛生疼,赫连诺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再次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
赫连诺只见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巨大房间,房间顶上悬挂着几个插满了蜡烛的灯架,整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青石板搭起的床铺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而这些床铺上面,一个个满脸横肉的人正圆瞪着眼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