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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章伯言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望着前面的建筑物，语气淡然，“在哪呢，吃过了没有？”

莫小北模糊地嗯了一声：“吃过了，和染染一起吃的。我们还看了花灯……街上很热闹。”

“是吗？”章伯言的声音带着浅笑：“莫小北，那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啊！”莫小北很轻快的说：“章伯言，街上很好玩。”

章伯言的眉眼都是温柔，声音沙哑了些：“北北，好好玩，嗯？”

她用力嗯了一声，然后，然后谁也没有出声，也没有挂电话，只听着对方轻轻浅浅的呼吸。

章伯言轻声打开车门，踩着细碎的月光拾阶而上，转了几个过道，走进偌大的图书馆。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莫小北。

零星的灯下，她一个人趴在桌子前，桌上四处都散着书本，很凌乱。

而她握着手机，那张小脸就蠢蠢地望着他。

章伯言站在图书室的门口，手里握着手机，轻声说：“莫小北，你不是在街上吗？”

她的手机都惊掉了，好一会儿才捡了起来，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章伯言，我只是给你描绘一下H市的热闹场景……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倚在门边，面上仍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他的声音则通过的手机传到她的耳朵里：“我感觉到了，所以我回来了。”

莫小北眨了眨眼，手机终于彻底滑落，她站起来，呆呆地望着他。

他朝着她伸出手，笑意加深：“莫小北，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