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此时好整无瑕地品着越王府的茶水,看着李泰的家眷,还别说,真有几个漂亮的。
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在漱玉阁鬼混了。
不过李沐没别的心思,他只是担心乱兵伤了女眷,才让护卫将女眷集中到了前院,倒是没为难她们,反而让护卫远离她们。
在京的大唐重臣们,只要是听到爆炸声的,莫不紧赶慢赶的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赶来。
长安城已经十余年没有战乱了,对他们来说,战争已经很遥远。
他们人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算盘,有愤怒的、不安的、恐惧的、无所谓的,也绝不缺少暗喜的,或者幸灾乐祸的。
人流如潮水般向越王府汇聚。
当李世民一行是一路急驰,赶到越王府门前时,王府前早已是水泄不通了。
而这时,长孙无忌也急匆匆地赶来,见李世民到的比自己还早,赶紧下跪请罪。
李世民此时哪有心情搭理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长孙无忌免礼。
房玄龄本来一直担着心,可一见到王府前的情景,心中大定。
因为越王府前连一个李沐护卫营的士兵都没有。
这说明,李沐并没有据王府抵抗朝廷军队的意思。
只要李沐没有这意思,自己就不会背黑锅,房玄龄长长地吁了口气,此时打心眼里感激起李沐来。
突然意识到,不对,这小子害得自己一路提心吊胆,自己怎么还感激起他来了?
长孙无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见李世民不搭理自己,于是凑向房玄龄打听,房玄龄本就与长孙无忌穿同一条裤子,于是将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长孙无忌是搞阴谋的高手,一听就觉察出了其中的奥妙之处。
二人不由得相视一叹。
那边李世民路上就打算好先由随身侍卫向里发起进攻,控制王府事态,如果不成,则在王府外固守等支援的禁军到来,再与李沐算总帐。
可此时王府整个大门已经被炸得粉碎,门前甚至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李世民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
而这时,从里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听就是李沐的。
李世民生怕听不到,立即下令,所有人不得出声,于是王府门外迅速沉寂下来,使得王府前院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院子里,李沐见肥胖的李泰被护卫提溜了来,心情大爽,上前用脚踢踢李泰的屁股,问道:“怕么?想过有今天不?”
不想李泰嘴巴强硬,骂道:“李沐,你可知攻打亲王府形同谋反,是诛九族的重罪?”
“啪。”李沐甩了他一个耳刮子,才回答道:“李泰你可知道招募死士、袭击当朝重臣也是重罪?再说了,我也是皇上义子,这论起来,九族中不知道有没有你呢?”
李泰挨了一耳光,感觉颜面丧尽,大怒道:“我早该杀了你。”
“你不是杀了吗,只是没得手而已。”
“胡说,我只是令人袭击了李家庄,什么时候杀过你了。”李泰色厉内荏,言词中还是服了软。
“那今日刺杀李忠,可是你所为?”
李泰闻言一愣:“李忠被你抓了?”
李沐仔细留意李泰的表情,见并不象是说谎,于是更坚定了之前的猜测,心中怒火又再燃起,真是一家子的阴货。
气头上来,李沐又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含恨而发,力道远比第一掌重多了,扇得李泰满耳嗡嗡声。
“我最瞧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孬货。想你身上也流着大唐皇室的高贵血液,怎么就跟个妇人一样,连做过的事都不敢认?”
李泰毕竟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年龄,一时被李沐撩拨得心中大恨,怒骂道:“李沐你无耻。我有什么不敢认的?你庄子确是我派死士袭击的,但刺杀李忠之事休要栽脏到我身上。”
李沐冷冷道:“我无耻吗?倒是有些人为了逞私欲暗中招募死士,仅为了些许私怨就纠集死士袭击李家庄,造成上百无辜之人伤亡,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踩在脚底!这两巴掌只让你知道,除了皇上,这世间还有你必须敬重的东西!”
说完,李沐大喝道:“来人,砍了他。”
李泰这时傻眼了,哪想过李沐真敢杀他,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李沐,你不能杀我,你无权杀我,我就算有罪,也该由父皇定罪。”
而护卫营士兵们也傻眼了,倒不是想抗命,可这一刀下去,那就想不反都不成了。
谋反,这个字眼护卫营将士从来没有想过。
本身就是良家子弟,为何要反?
所有人的眼睛望向李沐。
李沐冷笑,从胸口取出那面御赐金牌道:“有皇上御赐金牌在此,来人,斩。”
这下李泰真怕了,他涕泪齐流,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裤裆下一滩水渍迅速渗出,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