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一顿:“那刘嫂会不会把姑娘交代出去?”
这话把余青萍问住了。半晌后她忽然说道:“她不会的!”
黄莺松了口气。
“但我如今却担心何家那边,赵素盯上了刘嫂,肯定会想办法提醒何家这是个局,那么何家到时肯定会要彻查……”
黄莺的肩膀又耸了起来。
“赶紧去盯着何家!”
“是!”
……
赵素洗完澡出来,去盯着那妇人的护卫刚好就回来了。
“人已经抓到了,敢问姑娘怎么处置?”
赵素想了下:“我就不露面了,先找个地方安置着,回头让小花代我去审一审。”
何纵已经被自己架到了火上烤,带了何婉瑜回去,不得不着手追查真相,这种时候她就不要过多露面了。
花想容是晚饭后回来的。“查了查先前的那间茶馆,的确是荣鑫钱庄二房老太爷家的产业。他们这二房老太爷的长媳,也确实与大沽船坞的大东家结了亲家。我怕有误,又跑去昨日临别时她留下来的住址,还真就找到了,她住的那座宅子,是掌着大沽几家船坞的邬家的产业。”
“邬家,”赵素望着她,“那就是说她住的是她娘家的宅子?”
“没错!”
这么看来,身份是可以确定没问题了。
那赵素就不明白了:邬家掌着几个大船坞,在京城还有宅子给邬氏住,足见娘家有底气。可是上次在医馆门外听到她们说,邬氏的丈夫好像还偏宠妾室,碰到这样的丈夫,生不出来就生不出来,她夫家还敢休妻不成?为什么邬氏还要纠结于给夫家生孩子?
她且把这事儿撂下,先打发花想容去审那妇人。
这天夜里便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夜深时睡着,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花想容坐在房门外了。
花想容眉头皱得像苦瓜一样走进来:“审了半晚上,那妇人硬是不肯说还有谁指使她做的,只一口咬定是伍修平让他去那宅子的,她身上有几张银票,她也说是伍修平给她的。”
赵素听完也凑紧了眉头。伍修平和何婉瑜都是自己跑到那宅子去的,这妇人要赖上伍修平也赖得上。但如果是他,前院耳房里退走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肯定不是伍修平,那妇人在撒谎。
“每天去问问,她要不说就不放她,到她肯说出来为止!”
花想容领命而去。
赵素想了下,又找来小菊:“派个人去给荣鑫钱庄的少奶奶下张帖子,就说我请她喝茶,看她是今日下午有空还是明日有空,我在盈翠楼等候她光临。”
说完她便报了个地址给小菊。
小菊看她说的郑重,立刻去找云想衣写了张拜帖,然后拿着到前院去找家丁跑腿。
刚到前院就听到后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赵隅领着所有在家的男子走了出来。小菊看到这阵仗,不由问了一句:“这是有贵客要来吗?”
原在往前走的赵隅忽然停步,扭头交代道:“素姐儿呢?快让她一道出来接驾,皇上驾临了!”
小菊一听,当即把拜帖塞给家丁,交代给他之后,拔腿往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