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我可以不吃,您这顿宵夜我也先给您欠着,狗官居然被林家买通坑害邬兰凤,这可是坏了朝廷纲纪的行为,为了保护您的子民,您可不能不出手!
皇帝瞥她:“你都欠我多少东西了?”
“……我又没说不还。”
“姑娘,衙门那边来人了,说是何大人曾大人已经在等了。”
这时候花想容走到门外咳嗽。
皇帝收回目光,指了指外头:“先去办你的正事吧!”
……
为了去衙门,也因为昨日摊了牌,邬兰凤起得比往常早了一点。梳头的时候乳母进来告诉她,林燮昨日傍晚去邻县了,不知几时方能回来。“奶奶,”乳母担忧地道:“三爷不在家,那这和离的事儿该怎么办?”
邬兰凤一听便停下了戴耳铛的手:“他们出这些主意,无非是想绊住我。但是到这地步,他们还苦苦地留住我做什么呢?”
“也真是会刁难人。”
乳母道。
“毋须理会了。避得了初一也避不了十五,他总会回来的。”
邬兰凤站起来,跨出房门。
“你放开!别挡着我的路!”
刚走到廊下,院门口便传来尖锐激烈的女声,紧接着门口一阵骚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就面目狰狞地冲了进来,看到庑廊下的邬兰凤之后,又箭步冲到她面前:“姓邬的!你别以为赶走我你就能过太平日子!自己守不住男人还就是我走了你也别想消停!”
暴戾的咒骂声响彻了院子,玉簪当先冲出来护主:“一大早的柳姨娘你跑过来发什么疯?!眼里连嫡庶尊卑都没有了吗?当着奶奶的面也敢口出狂言,你是不要命了吗?来人!把她打出去!”
旁边早就来了人,但柳姨娘的确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顾仆妇们的拉扯,红着双眼挣扎:“我都要出这个家门了,还怕什么?今日能赶我走,明日就能要我的命,我还怕死?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拼了!邬兰凤,你害得我这样,你不得好死!”
邬兰凤拉开玉簪走出来:“你说你被赶出家门?”
“难道不是?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你拿和离相要挟,然后林家就拿我开刀,这难道不是你的主意?你这个毒妇,我也是为林家生下了长孙长孙女的,你把我害成这样下场,当心遭雷劈!”
“你给我住嘴!”
乳母也忍不住冲上去,甩了响脆的一巴掌给她:“当初你勾搭三爷,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你能给林家生下长孙长孙女还不是因为你狐媚成性?害得我们奶奶铁了心和离,你本就该遭报应,如今还有脸来撒泼,看来是素日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柳氏捂着脸,傻了三息,转瞬忽然朝着天哈哈地笑起来。笑完之后她呲着牙走近邬兰凤:“是我狐媚成性害你们夫妻反目?你疯了吗?我也是被利用的!——”
“快把她拖出去!”
柳氏刚说到这儿,李氏就带着大批仆妇进来了,一涌而上冲向了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