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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看着一个肚子大得有点吓人的妇人领着四个孩子一步步地走上堂来，他们虽然紧张害怕，却也还是一步步地走过来。

两旁的衙役立刻开始呼喝“威~武~”。

大壮和两个丫头吓得双腿打哆嗦，几乎要迈不动步想跪地磕头了。

陈孙氏却紧紧地拽着小儿子和二闺女，又低声地给他们打气，一家人终于走到了大堂中央，然后跪下来。

唐兴德两眼放光，使劲地瞪着那个陈孙氏，像是看见了助他扶摇直上的梯子一样。

他急得也没有例行那一套堂下下跪者何人之类的程序，直接就问道：“陈孙氏，你男人到底是为谁家做事的。”

沈粲几个忍不住皱眉，都拿眼去看他，暗暗地提醒他：唐大人，您也太着急了，哪里有这么直接上来就问的，这旁边的刑名师爷记口供都不好下手了。

唐兴德却顾不上，生怕陈孙氏会化成风飞了。

陈孙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旁边的沈粲，虽然她不知道沈粲是干什么的，但是以往听戏的时候，如果有旁听的，一般来说，那位旁听的官比较大。

她虽然很害怕，也很紧张，一颗心就要从胸腔里脱出来，可她还是保持着淡定的声音。

“回禀大人，民妇陈孙氏，嫁入陈大为妻十一载，感情和睦，从没有红过脸。陈大疼爱孩子，是个慈父，可前些天，他突然就被人杀了。”

唐兴德有些不悦，这个民妇还真是答非所问，“本官问你，你可知道谁杀了他？”

杀他的人很可能是灭口呢，否则如果是强盗，那绝对是要将一家人都杀死的。

陈孙氏摇头，“民妇不知道。”

唐兴德差点跳起来，不知道？不知道？那不是又要断了线索。

沈粲适时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要镇定，保持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