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歇歇吧,否则身子受不了,前边就说御街皇城马上就到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薛豹着骑在马上的赵柽摇摇欲坠,连忙扶住他说道。
“好吧!”赵柽点点头同意了,人却动不了,他虽然身穿皮袍,内套丝袄全副武装,但是依然被冻了个透心凉,人整个僵了,全凭着脑子里的那点信念才坚持到现在。
“二爷”边上的两个护院惊呼一声,赶紧翻身下马,将他抱了下来,送进街边的店里,灌了几口热汤,又是一番揉搓,赵柽脸上才有点血色,觉的胳膊腿还是自己的,他转脸到见喜就在身边,说道““见喜,你休息一下,先行一步进宫禀报,就说我已经到了京城,要进宫祭奠皇后,我们在此等你消息!”
“二爷,我马上就去!”见喜洗了把脸,拿上腰牌,水也没喝一口,领着个小黄门匆匆而去,赵柽此时也是心情忐忑,他这次进京就是想‘赌’一把,至于结果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敢肯定,但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他不得不搏一次。
见喜在引见司的客房里焦急的转来转去,他拿着腰牌顺利进了宫,递上了王爷的上表,等待回旨,可现在天光大亮,已近申时,却依然音信全无,想到王爷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他哪里还坐得住。
“知恩,你把兖亲王的上表递上去了吗?”见喜问守在门口的小黄门,随手塞给他两张金叶子。
“呦,谢阁长,您的事我哪敢耽搁着吗,我早就送到都知手里啦!”小黄门媚笑着说道,又给见喜倒上了杯茶。
“怎么现在还没有回信呢,你再给我问问!”见喜哪有心思喝茶,又递过张金叶子说道。
“阁长您放心,我这就给你探听一下,有信儿立马告诉您!”知恩接过金叶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见喜此时着急,还有人比他更着急,杨戬拿着赵柽的上表觉得自己就像捧着个烫手的粘糕,甩也甩不掉,心中不住暗骂王淑妃,自己跟着她多什么事,郑贵妃现在已经开始主持**的工作,头上马上就要换成凤冠了。王淑妃算什么,自己怎么就跟她坐到一条船上了,二皇子也真是够艮的,没有圣旨居然敢回京,从这点比他的几个兄弟就强,可自己怎么就没出来呢?
杨戬是又悔又恨,可也没有地儿吃后悔药去,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自己摘出来,不能让皇上把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思来想去,只有一条道可走,那就是只有对不起兖亲王了,具体怎么做,那就又是一门艺术啦!
“见喜,他们是传的皇上口谕,还是下的旨!”赵柽问满脸惶然的见喜。
“二爷,都不是,是杨都知让一个小黄门传的话!”见喜赶紧回答道。
“想凭一句话就赶我回去,没那么容易!”赵柽拍了下桌子满脸凶色地喝道,“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不让老子进,今天老子就在皇城外摆下灵堂祭奠!”
“是,二爷!”潘龙等人轰然答道,将店小二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啥的,琢磨着是不是赶紧报官,潘龙等众护卫却是暗挑大拇指,王爷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豪情,为祭奠母亲,敢连违圣命,让人不得不服。
时间不长,宽阔的御街出现了一行人,这御街阔约二百步,两边乃是御廊,准许市人在其间买卖,边上立着黑漆杈子,路中心又安着朱漆杈子,那是中心御道,也就是皇族的专用道,一般人是不能走的,要走你得在廊下的朱漆杈子之外。
而这些人似乎毫不在意,惹得人们好奇观,只见领头的是个小孩,头戴孝冠,长足跨项,前后裹以布,折了三折用麻绳从额上系住,身着丧服,皆用极粗生布,不缉边,前三幅,后四幅,衣长过腰,用麻为腰带,一手举着哭丧棒,一手搂着怀里的灵牌边走边哭,后边的几个大汉抬着供桌贡品,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还有几个人护在周围,警惕的着四周。
见众人围观,赵柽仿佛人来疯般的哭的更加伤心,小声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更加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不由的跟着他们前行,很快他们身前身后聚满了热闹的人群。
赵柽边走边哭,时间不长就来到了皇城大内正门前,这里边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可现在再,却恍若隔世,他四下瞅了瞅。大内正门宣德楼横列五门,门是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镌镂龙凤飞去之状,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下列两阙亭相对,悉用朱红杈子。
进了宣德楼正门,乃大庆殿,庭设两楼,有太史局,保章正测验刻漏,每遇大礼车驾斋宿及正朔朝会于此殿。殿外左右横门是左右长庆门。内城南壁有门三座,系大朝会趋朝路。
“咱们就把灵堂设在这吧!”赵柽在宣德楼前三十步外停下脚步跺了跺脚对众人说道,热闹这时虽然不敢靠近宫门,却到这些人在皇城前布置起了灵堂,一下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