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应芝直接就说不出话来,竟然是柳家小姐,是凌霄最尊贵的少女柳影儿,听说得罪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愣愣地看着柳影儿,脚下不由发软,竟是后退了一大步。
然而身子刚刚一动,腰际的红『色』玉佩便落了下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摊水花。
原本只是一个材质非凡的玉佩而已,哪知正在嬉笑的柳影儿笑声顿止,目光停留在上面,脸上出现愤怒的神『色』。
胡汉良见柳影儿神『色』怪异。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可是,就在下一秒,柳影儿猛然拔出了长鞭。
“不好。”胡汉良惊叫了一声,想也不想地拉住严应芝就要躲,可是实力远不如人,动作也就快不如人。
“贱人……”只听柳影儿一声娇喝。腰间长鞭一甩,刷拉地就将严应芝卷起,落在她的脚下。
“啊……”严应芝惊叫不及,啪嗒一声落在积了雨水的地面上,全身瞬间就湿透了。
她只感觉到冷,冷得恐惧而无助。
柳影儿的身份,永远都比她要高贵得多,她哪里能够惹得起?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说那些话,更不应该想来抢占这间屋子。现在恐怕是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可是,不想死啊,她美好的人生还不到三分之一,她不想死。
“救我……”她再也顾不得疼痛,颤抖着偏过头,看着胡汉良和胡冬。眼中尽是祈求。
那方胡汉良没有护好严应芝,已然大惊失『色』,连忙道:“柳小姐收下留情,如果我们家表小姐言语上冲撞了柳小姐,胡某替表小姐道歉。”
“道歉?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道歉?”柳影儿脸『色』阴沉,冷冷地看了眼胡汉良,然后抬脚就踩在严应芝的胸口上,指着地上的玉佩,居高临下地问:“你这个贱人,说。你是什么时候偷走本小姐的火灵玉的?”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一惊,望着地上沾了氺污的玉佩,说不出话来。
胡汉良也是惊讶至极,这玉佩不是表小姐捡到的么?怎么会是柳影儿的?莫非是柳影儿掉在边缘之林的?
只是无论如何,意图染指柳家小姐的东西。那都是嫌命太长了,表小姐恐怕凶多吉少。
他忘了眼地上一脸绝望,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想要张口呼救的严应芝,深呼吸一口,道:“柳小姐,我们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严家的孩子,凌霄第一首富,什么东西没有见到……”
他意图说出严应芝的身份,让柳影儿警觉,胡严两家的实力虽不及柳家,但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柳影儿聪明,便会考虑到这层上。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柳影儿便喝道:“闭嘴。”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染指她的东西,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扔在地上,都不准有人去幻想,更何况是她还没有玩腻的东西?
哼,偷她的东西,嫌命长了不是?现在居然还敢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身份抬出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吓着她么?
简直是一群无知蠢货。
想到这里,她心里愈加气愤,于是手一扬,一团锋利尖锐的火苗朝胡汉良头来,胡汉良大惊,还好他早有准备,险险地避开,心惊地看着火苗钉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
柳影儿果然就是柳影儿,不是一般的狠毒。
除了胡汉良,在场所有人都惊住,因而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而望着被那团火苗砸出浅坑的地面,杜茗裳的身子猛然一怔,想起上次她被刺杀时,最后一个仙者的死因……就是这团火苗……一模一样的火苗……
原来,要杀她的人,是柳影儿?
为什么要杀她?难道就是因为杜织芸定亲宴上的矛盾?
她不过是伤了她而已,她便要至她与死地?
好狠毒,简直是不可原谅。
想想当初她推测了那么多个答案,排除了那么多个答案,都找不出来是谁要她死,如今竟然让她遇个正着,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是要杀她,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她向来就是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
她望着被柳影儿踩在脚下,一脸痛苦无助的严应芝,忽然想起原著中,被柳影儿打得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的原主,心里陡然升起莫名的情绪。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遇到夜归尘,若是自己没有力量,没有受到杜峰和二哥的关注,自己的命运将是怎么样,或许就算心中再怎样地傲气,怎样地不屈,依旧会被柳影儿这般侮辱蹂躏,受尽莫大的耻辱。
再看看杜织芸等人的神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淡漠地看着别人的生死,以为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高傲自负,一如当初她被杜峰所打的那天,真的很让人很讨厌。
杜茗裳的心中忽然腾起一股热血,冷声道:“柳影儿,你给我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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