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赵兄你就当场炼丹,只要能炼制出凝脉丹,你就是我丰城丹师联盟的丹师了。届时,再与我去丰城走一趟即可。”方同道。
“唉……”赵谢却闷着脑袋喝了口酒,闷闷不乐。
“为何叹气?”方同不解。
“方大师你有所不知,近日赵大师的爱徒被害,凶手逍遥法外,他无心炼丹啊,今日宴席上也是兴致缺缺,如有什么不周的礼数,我代他向你赔罪。”
杨家主眼珠一转,连忙见缝插针道。
“赔罪就见外了,不必。不过,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猖獗。赵兄也算是我半个丹师联盟的人,凶手伤了他的弟子,就是不给我丹师联盟的面子,是谁?”
“就是隔壁的苏家,一名苏文娇的姑娘,持剑……”
杨家主添油加醋地将事件给引了出来,花了半刻钟才讲完。
“你是说,苏家?”方同听完,蹙眉问道。
“是,苏家,家主苏云河极其嚣张,方才我上门去讨说法,还被他们群起攻之。”
“还有这种人?他们和丰城苏家,是什么关系?”
“听说数百年前是一族,但现在已经很久没往来了。”杨家主目光一闪,撒了谎。
他心里想着,只要把方同给拉下水,事后就算他知道自己骗了他,也无济于事。
“哼,如此,那不足为惧。”方同借着酒意,挥斥方遒,轻哼不屑。
“咚。”赵谢放下酒杯,起身抱拳,“还请方兄助我为徒儿讨还公道,对于此恩,赵某铭记在心,永世难忘。”
“赵兄你是性情中人,我平时最看重的就是你这等人,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助你。”方同道。
“有方兄你这话,今日今时,赵某深感与你遇见,乃三生有幸。”
“赵大师和方大师,你们二位都是豁达重情义之人,既然如此,咱们就大口喝酒吧,不醉不归,如何?”
“好!”
“来!”
几人碰杯饮酒,好不畅快。
“报……”
忽然,一个护卫的急促呼声,却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气氛。
“你有何事?”
杨家主冷着脸问,对于护卫的高声喧哗非常不满。
“报家主,苏云河……苏家的苏云河、苏云川带着数十人,找上门来了。”护卫语无伦次地报道。
“知道了。”杨家主目光一闪,不知为何,他心头竟隐隐有些不安。
但看了眼赵谢,得知他已是命脉七重,又看了眼方同这名来自丰城丹师联盟的丹师,心情才稳定下来。
“竟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哼。”赵谢冷哼了一声。
“赵兄,看来你们说这苏家嚣张蛮横,也并非空穴来风啊。”方同笑道。
苏文峰与堂妹苏文娇并走在一起,后面有数十个命脉三重到五重的护卫,前面是苏云河、苏云川以及数名叔伯。
了解到事情原委后,苏文峰提议直接去杨家,将事情解决,若是无法理论,那就暴力解决。
进入杨家,苏文峰一行人穿过院落与门庭,直奔杨家主等人所在的厅堂。
当进入厅堂时,苏文峰的目光一聚,见到了熟人。
“方同,这家伙怎么在这儿,难道……”苏文峰心头疑惑,转念一思,却有了头绪。
他记得今日午时在阮名镇遇到方同时,后者说去验证一名二品丹师。
恰巧,苏文峰又得知杨家的依仗,那赵谢也是一名二品丹师。
如此,方同要考究的二品丹师,就是赵谢了。
世上竟还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苏文峰心头暗笑,看来今日这武力,恐怕是很难动起来了。
“苏家主,你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难不成是反悔了,是要主动妥协认错?”
“哼,我告诉你,今日白天你们拒绝,就已经将矛盾激化,想要轻易妥协?已是不可能了!”
杨家主站立起来,目光阴冷地看向苏云河,然后又扫了眼他身后的苏文峰,恨意阵阵。
一旁,那赵谢见到人群里,与苏文峰并在一起的苏文娇,舔了舔被浓密胡须包裹的嘴唇,食指大动。
苏文娇年仅十三四岁,还是一名娇俏的少女,与苏月禾差不多大。
只是,她的容貌没有苏月禾那么精致,但也算是一枚小巧碧玉的小美女。
进门后,苏文娇就注意到赵谢的目光。
下意识的,她缩缩身子,小手也将苏文峰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别怕。”苏文峰低头安慰了声,她才少许放松一些。
“杨家主,你别搞错了,我们今夜上你杨家,可不是来妥协的。”苏云河冷冷地道:
“事情的原委,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杨家的杨烈出言侮辱我苏家在先,然后欲想轻薄文娇,当时的情况下,文娇只是稍作反抗,一剑刺进杨烈的胸膛,但伤口不过半寸深,根本不可能流血致残。”
“如果我没猜测,以你们杨家的下作手段,那杨烈重伤昏迷不醒,是你们杨家故意那么干的吧?”
听闻此言,杨家主脸色一变,沉声怒道:“苏云河,你休得血口喷人,伤人就是伤人,你们伤了人不敢承认,还污蔑到我杨家头上,做人,不能你这样无耻。”
“无耻?我看是你无耻才对。”苏云川冷声怼道。
“任凭你们口舌伶俐,说得天花乱坠,却也改变不了苏文娇出剑伤人的事实。”
没说话的赵谢开口道:“今日,有来自丰城的贵客在此,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将那苏文娇交出来,此事我就可既往不咎。”
此时此刻,方同因为背对着苏文峰等人,秉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他并未转身看人。
不过,他还是卖了赵谢一个人情,附和了他的话。
“出剑伤人,交出凶手,这理所应当。”
然而,他话刚说完,身边的一名一品丹师,却见眼色无用,端起卮酒,立即泼了他一脸。
酒水洒入他的眼睛,辣得他直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