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朱吓得失声惊呼,朝神龛底下就钻。
公冶白更是吃惊,伸手去抓吝朱的手,希望他能帮一个忙,岂料公冶白的手刚碰到吝朱。
吝朱像是遇到了鬼,身子剧烈抖了一下,又是一声惊呼,一把就推在了公冶白的身上。
公冶白求救不成,猝不及防之下,身子被吝朱这一推,一歪之下,撞在了神龛下的柱子上。
这一撞不要紧,卡在嘴里吞吐不得的珠子突然像是找到了通道似的,滑溜无比的钻进了他的嘴里,进了喉咙,下到肚子里去了。
这一下,公冶白就惊呆了,像一个傻子似的动也不动。
他甚至还能听到珠子滑进喉咙掉入肚子里响起的一声“啵”。
吝朱也惊呆住了,人就呆在那里,一脸的惶急之『色』,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口欲言,却最终忍住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赵之虹的声音大声:
“大师,我看到那颗珠子掉入庙中了,我们应该将它找出来。”
随着话音,赵之虹大步而入。
就只见他青袍飘飘,宛如神仙飘逸的大步而入,看到了躲在神龛下的吝朱和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骇、恐惧、不解,表情茫然的公冶白。
看到这一幕,赵之虹的心头一颤,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就站在了原地,盯着公冶白和吝朱看。
吝朱吃了一惊,缩着身子就躲到了公冶白的身后,探出一颗脑袋瞧向赵之虹,伸出手,将公冶白往前推了推,使他自己的身子完全在神龛之下。
接着,就进来一个身穿大红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僧。
老僧看到庙里有两个娃娃,也是一怔,随即合十:
“阿弥陀佛。”
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公冶白,神『色』极是凝重。
那一俗一僧却不言语,若有所思,二人之间相互瞧瞧。
公冶白被看得浑不自在,寒『毛』直竖。
刚刚吞掉了一颗不知何物的珠子,一颗心真是叫一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他身后的吝朱拍拍身上的尘土,他也知道惹了祸,便朝智苋大师和赵之虹不自然的笑了一笑:
“嘿嘿,嘿嘿!”
赵之虹瞧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公冶白,便知道那颗落入庙中的邪珠被这少年捡到了,于是伸出手,对公冶白道:
“少年,请你把它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什么来?”
公冶白莫名其妙。自己和这个人并不相识,没有差他的钱,拿来,拿什么来?
赵之虹脸『色』一变:
“难道你不知道?你刚才捡到的东西!”
刚才捡到的东西,难道是那颗珠子?
“你是说,那颗珠子是你的?”公冶白心中惊讶,神『色』怪异。
赵之虹和智苋大师倒是一怔。
赵之虹见公冶白装傻,强忍怒气:
“那颗珠子不是我的,但那是一颗邪魔的珠子。少年人,你捡到了,就交出来,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危险。”
吝朱听到“邪魔”二字,抓住公冶白衣服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从一旁溜了出来,站在远处,指着公冶白:
“不管我的事,你们要问,就问他好了。”
赵之虹眉头大皱,听这少年之意,果然真是眼前这个小子捡到了。
于是沉『吟』说:
“少年,快将它交出来,你留着对你没有用,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交出来,我们要用大神通将它镇住,不要魔气外泄。这颗珠子留着,会害人不浅。”
公冶白脸都白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感到浑身冰凉,一颗心也沉到了冰窖之中。
这时候,却听到吝朱说:
“神仙,那个怪东西被他吞了!”
此言一出,赵之虹和智苋大师都是一声惊呼:
“什么!?”
赵之虹惊讶的看着公冶白:
“你当真将它吞了?”
公冶白早已惊得魂不附体,哪里听到赵之虹的问话,赵之虹摇了几下他的肩膀,公冶白这才惊醒过来,茫然的开了口:
“我……”
“你真的将它吞了?”赵之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公冶白木然的点了点头,赵之虹看罢,脸『色』极其怪异,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公冶白看了许久。
公冶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就听到智苋大师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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