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亥阁马上就到了。”
的确,二人在说话间,已经走过了几个师兄姐的阁楼,离公冶白的亥阁已不远了。
一座灰『色』的阁楼在不远处,李环湘指着它说:
“公冶,那就是我修炼的地方戌阁了。不过,我很少住在那里,都是和爹娘住在地支堂。”
公冶白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的确,前方的空地上一座高三层的灰『色』阁楼建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气派。
灰『色』的建筑,就连屋顶的瓦片,也是灰『色』,整座阁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灰『色』云朵,巍峨雄丽。
这座戌阁,其实和其他的阁楼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李环湘的,公冶白多看了两眼。
“这么大的戌阁里,可以住几十个人吧?”
李环湘笑道:
“我们地支院的一个阁楼,都要比其他院的阁楼大得多,但只住一个人。要是换成其他院的弟子来住,恐怕要住上几十人是不成问题的。”
公冶白心中感叹,李环湘说:
“呵呵,其他院的弟兄们都羡慕我们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但是他们哪里知道,一个人住真的很无聊。”
公冶白说:
“师父为什么不收多一点弟子呢,这样的话,岂不是就热闹了?”
李环湘说:
“公冶,你这话千万不要当着我爹的面说,要不然的话,你定要受罚的。”
公冶白大是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不能说,但是李环湘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
果然,在灰『色』阁楼半里之外一座青『色』的阁楼拔地而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城堡。
等走进了,却是一座三层的阁楼。
这座阁楼全身青『色』,样式古朴,一看便知是修建了千年以上。
这座建筑雕梁画栋,飞檐微翘,青砖青瓦,青『色』的门窗。
“这就是你以后的居所了,公冶。”
李环湘微笑道。
公冶白的心,十分复杂。
他怔怔的站在亥阁之下,仰望着这一座对他而言巨大无比的阁楼,心想:
“吝朱在升雀峰,会不会有这么一座阁楼住呢。”
“怎么样,公冶?”
李环湘见公冶白怔怔出神,问他。
“好,很好!”
公冶白突然回过神来,由衷道。
“进去看看?”
走进阁楼,里面的装饰很简朴。
除了有几个打坐用的蒲团和一张靠在窗边的竹桌竹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阁楼的大厅如此,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就只有三楼是一间单独的大卧房。
卧房里一张床,上面一张席子,一个枕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二楼的几个房间,有一些里面放着一些架子,看来是摆放东西的。
有一些屋子,则是四周打造的有如铁墙铜壁一般。
公冶白看了一遍,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最后回到大厅,对在那里的李环湘说:
“师姐,这里面……”
看着公冶白的疑『惑』,李环湘笑道:
“你想说这里面的摆设很少吧?”
公冶白点头说:
“是啊,三楼的床上什么都没有。”
“修真人,在乎那些做什么,开头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等你适应了,等到你的道行有一定修为了,就算坐在冰窖里,也跟没事一样。”
公冶白听得咂舌,却笑了一笑。
心里说:
“就算真的这里是一个冰窟,我也要住下了。”
“多谢师姐。”
公冶白行了一礼。
“哎呀,不要动不动就行礼,搞得酸溜溜的。”
公冶白一笑,说:
“是。”
李环湘回以一笑,这一笑,犹如倾城,公冶白不禁看得一呆。
李环湘说:
“公冶,你先在这里适应一下,我回去了。等爹回来了,你就可以行拜师礼了。”
的确,刚才李之缙一怒之下飘然而去,公冶白的拜师礼还没有行。
“我知道了,师姐。”
“好啦,我走了。”
挥了挥手,走出了亥阁。
公冶白在亥阁里等到了晚上,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于是他独自去到了地支堂,却正好众人刚刚到达那里,正准备吃饭。
李环湘跑过来笑道:
“公冶,你来得正好,要是来晚了,就吃不上饭了。”
五师兄石上官长微笑道:
“是啊,师弟。我们地支院的规矩就是这样。吃饭的时间不来,就当是不吃了。”
“这个规矩当真奇怪。”
“这不叫奇怪。有时候,有哪一个人正在修炼需要闭关,几天不吃饭是正常的。要是每一顿饭都要去叫,那这会打扰修炼当中的人。所以,到吃饭的时间,愿意吃的,就来吃,要是有修炼的人,就随他修炼,没有人去『骚』扰。”
公冶白总算明白了。
可是,除了李之缙没有来,大家都在。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公冶白果然坐在七师兄赵紫衣的下首位置,因为李之缙没有来,他对这一顿饭也是若然无味。
至于饭菜是什么,他也不在乎。
等吃好了,他在地支堂呆了片刻,然后,有些失神的回到了亥阁。
仿佛,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徒被放任不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