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白『色』僧袍,身披蓝『色』袈裟的和尚在一块石头上闭目盘腿打坐,手掐佛家念珠,这串佛珠名叫“象牙菩提佛珠手链”,呈大红『色』,共一百零八颗,每一颗都有文玩核桃大小,和尚每动一下拇指,就有一颗珠子从拇指之下滚过,而他却是嘴唇微动,默诵一句经文,却极是专注。
他身边两个和尚,左边的一个身穿青『色』僧袍,身披大红袈裟,身高八尺,粗壮高大,模样凶恶,一脸短髯漆黑,根根如针倒竖而立,站在那里像一尊门神。他的手里,一根一丈余长的金刚降魔杵立在他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孩童般手臂粗细的金刚杵金光灿灿,在夕阳之下,映照出淡淡的金芒。降魔杵的另一边是一个铁制的三棱杵,三个棱角之上,雕刻着三尊佛像,一尊大笑状,一尊大怒状,一尊大骂状。这个和尚睁大眼睛,四处张望,显得有些焦急烦躁,但是嘴里还跟着有一句无一句的默诵佛经,心不在焉。
右边的和尚,也是身穿青『色』僧袍,披大红『色』袈裟,长着一张笑脸,『摸』样却有三分丑陋,身材只有六尺,他的背上,背着一把长三尺绿柄、料面淡黄的伞,此伞名为“金光宝伞”。他虽然默念经文,但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又看着或站或坐的十个人,『露』出了一张笑脸,谁也不知他为何而笑。
这三个和尚,是当今正道领袖修真门派大佛寺年轻佛家弟子。中间的那个闭目打坐的和尚名叫悟真,是大佛寺住持智悟大师座下弟子。左边模样凶恶的和尚名叫悟法,右边长一张笑脸却有三分丑陋的和尚名叫悟觉。这二人都管悟真为师兄。
大佛寺的三个和尚一坐两站,在河边的十个人都是年轻男女,身着华丽大气,显出的是修真大派的弟子风范。
这十个人,是两湖三山五岳的最杰出弟子。
身穿紫『色』袖口绣着黑圈长衫,身材中等,模样敦实,剑眉虎目,腰间悬挂一柄青光剑,此人是雁『荡』山黎家少主黎紫衣。
身穿白料绿领边,腰系一条绣有火焰图案腰带,手握长剑,身高八尺,眉目清秀不苟言笑的少年,此人乃西湖封家少主封尘。
身穿绿衫戴一顶绒帽,身材娇小,一双眼睛笑起来大大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的少女,正是华山弟子北堂萌梦。
身穿虎纹浅蓝长衫,脸『色』白净,浓眉大眼,肩宽背阔的少年,背一把白『色』长剑的是衡山的东方少青。
这四人,在以后的故事中极为重要,也关联到很多人的命运。其他的黄山、庐山、太湖、恒山、嵩山、泰山几个修真门派的弟子,都是门中选择出来的杰出人物。
他们在洛水山下等了三天,这三天,众人将洛水山找了一个遍,都未发现有妖孽的影子。
没有发现蟹妖,武当弟子又没有来,众人都提议离开,悟真说再等一等,武当弟子一定会来的,只怕是有事耽搁,要是这样走了,武当的师兄姐妹来到洛水,就会失之交臂了。
由于大佛寺是修真领袖,威望又高,众人都在悟真的建议下再等一等。
此刻,夕阳如虹,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这个时候,站在打坐的悟真身边的悟法突然手指南方,喝道:“师兄,来了!”
他的声音洪亮,如同敲钟,将两湖三山五岳的人都吓了一跳,或站或坐的众人纷纷起身看去,闭目打坐的悟真睁开眼睛,微笑道:“阿弥陀佛,来了就好啊。”
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带着两个师弟,走到众人身边,仰望苍穹。
在东南方向的天际,五道流光渐渐变得明亮,片刻之间,就到了众人面前。五道光芒一收,六个人站在众人对面。
悟真合十道:“不知诸位可是武当的师兄师妹?”
谢亦冬行礼道:“大佛寺的师兄,两湖三山五岳的道友,我等正是武当弟子,在下谢亦冬,武当大合宫四象院张之竹座下弟子。”
悟真笑道:“谢师兄,小僧虽未见过你,但是听师父说过。”
谢亦冬道:“不知师兄尊师是哪一位?”
悟真道:“小僧的师尊,是大佛寺住持智悟。”
谢亦冬等人一惊,讶然之极。
当下,众人相互介绍。最后介绍到公冶白的时候,悟真多看了公冶白两眼。众人看到身材高大健硕脸颊轮廓分明犹如雕刻的公冶白和他背着的麒灵巨剑,都忍不住暗自吃惊,尤其看到他身边那只黑鹰背上会说话的白兔,都惊讶不已。
谢亦冬和公冶白向众人含笑赔礼道歉,说明来晚的缘由,众人说不打紧。
寒暄认识之后,两湖三山五岳的弟子,看到李环湘、白羽苧和吝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男弟子们更是过来含笑打招呼。
李环湘和吝朱,谈笑应答,只有白羽苧冷冰冰的点头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悟真对公冶白和谢亦冬道:“两位师兄,我等来到洛水山几天,都不曾发现妖孽的踪迹。眼下你们来了,不知两位,有何指教,小僧愿洗耳恭听。”悟真之所以说“两位师兄”,那是见到武当弟子六人,两男四女,自然而然,就将公冶白和谢亦冬当做了领头之人。
公冶白吃惊道:“怎么,蟹妖不在洛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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