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觉眨眨眼在最前面十个空着的蒲团下首座下,那十个蒲团,是大佛寺十大神僧打坐的,这五年來,有一个一直空着,那正是智苋大师的蒲团。
悟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蒲团,合十道:“阿弥陀佛!”
悬空阁,大殿之中。
智普大师看着爱徒走了,片刻之后,估『摸』悟觉已经回到大雄宝殿,这才问智悟大师:“师兄,前两次在这里看信商量事,悟觉都在,这一次……”
智悟大师的脸上,『露』出一抹悲『色』,随即消失,淡然笑道:“师弟,莫要误会,我让悟觉出去,并不是对他有所疑心,而是这封信太过重要,悟觉还年轻,他要是知道了信的内容,这对他并无好处!”
九大神僧都是脸『色』微变。
“师兄,信上到底说了写什么!”
智悟大师道:“悟真來信,说了两件事情,其一,说的是武当的!”
“武当,武当发生了什么事。”悟法的师父智明大师脸显担忧之『色』,自己的那个鲁莽冲动的弟子悟法和悟真在一起,他担心悟法和武当的人闹起來,便开口询问。
智悟大师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前段时间,悟真來信,说魔家的三毒门门主琵琶仙子离采琤带领门人到了中原,这件事,诸位师弟可还记得!”
智普大师道:“记得,不知师兄此刻提起,又有何关系!”
智明大师道:“悟真还提到,除了三毒门离采琤,他还查出东溟岛主东溟王麒黎也來到中原,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了,师兄,莫非……”
智悟大师道:“唉,想不到三千年出世一次的九凤神鸟,竟然这一次将魔家之人引來中原,这件事原本已经不可思议了,但是,这一次悟真來信说,东溟王还去了武当,代理武当掌门的虚道空亲自在玉霄殿接见东溟王,二人相谈甚欢,居然在聊一些往事!”
九大神僧面『色』一变,智普大师道:“虚道空真人这样做,真是不应该,难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智明大师和弟子悟法的『性』格,有几分火爆,听了这话,怒道:“作为正道修真领袖之一的武当代理掌门,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他不知道魔家的來历,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其他的修真门派心生疑虑,武当也是数千年修真派领袖了,虚道空这要做什么,难道他想毁掉武当这数千年來的声誉!”
智悟大师道:“虚道空真人和东溟王,最后不欢而散,数日之后,他秘密派了数十个武当精锐弟子前往西北方向!”
智明大师哼了一声,说道:“难道虚道空想要派这些弟子去阿鼻地狱沙漠抢夺九凤神鸟之血,还真是啊,武当不是他的,他倒不把武当的生死存亡放在眼里,风道子闭关了这一百多年,武当的很多行为做法,真是让人不可理解,五年前智苋师兄下山和武当赵之虹捉拿蟹妖,智苋师兄五年沒有归來,而赵之虹却活得好好的,噬魂念珠有下落不明,更可气的是,武当的公冶白竟然私吞三毒门的玄木鼎,这武当,难不成要和魔家勾结称霸天下!”
公冶白得到玄木鼎,是狐妖的老十托悟真转送给公冶白的,公冶白在写信让悟觉带回大佛寺的时候,将这件事交代清楚,大佛寺的人才知道武当有公冶白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少年,竟然敢私吞三毒门的宝物,但是又对那十只狐妖的來历颇感奇怪。
此刻,智明大师说公冶白私吞玄木鼎,这要是公冶白或则是武当的人听到了,非翻了天不可。
只是公冶白并不知道这是玄木鼎。
众人脸『色』一变,智悟大师道:“智明师弟,这番话要是在大雄宝殿里说,定然震惊所有弟子,难免会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智明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师兄,我也只是在这里说说而已!”
“公冶白拿到玄木鼎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悟真所要说的第二件事,却是关于智苋师弟的!”
听到智悟大师说出智苋师弟这四个字,九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震,齐刷刷的的看着智悟大师。
智悟大师拿着那张信纸,半响之后,淡淡的说:“智苋师弟,五年前已经圆寂了!”
“什么!!”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九大神僧都惊呆了,相互之间,骇然的看着对方。
智悟大师将书信放在茶几上,智明大师豁然站起,拿过书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后面的几行字上,眼睛就移不开了。
一阵寂静的沉默,智明大师终于放下书信,回到蒲团上,闭上眼睛,合十道:“阿弥陀佛!”
只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众人也是合十诵佛,一阵悲意,在大佛寺的这些大师之中传开來。
智苋大师是十大神僧之一,为人处事,佛法修为,在大佛寺众人之中,算是一等一的,当初智悟大师派他下山,也是看中他的这一点,可是哪里想到,这一去,竟然身亡在外。
许久许久的沉痛诵经之后,智明大师突然睁开双眼,怒容满面,说道:“智苋师兄既然圆寂五年,为什么武当不说,为什么赵之虹还活得好好的!”
是啊,经智明大师一提起,众人都是心中一惊,智悟大师的脸『色』也是变了变,他摇头说:“智苋师弟之死,武当应该并不知情,也许当时智苋师弟和赵之虹赵大侠分开之后,智苋师弟为了追寻噬魂念珠,去追击蟹妖,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悲剧也说不定,这样的话,武当不知情,也情有可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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