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呆得一呆,起初怀疑是在做梦,不约而同地各把粉嫩光致赛雪欺霜的玉肌轻轻掐了一掐,依然知道痛痒,才知不是做梦。这些男女大都聪明俊秀,多数发觉自家身体上起了一种变化,羞恶之心与惊骇之心,一齐从本来的良心上发现,不禁悲从中来,惊慌失措,各人去寻自己的衣服穿。
怎耐他们来时,被妖术所迷,失了知觉,衣服早被妖人剥去藏好,急切间哪里寻得着。只急得这一班男女一个个蹲在地下,将双手掩住下部,放声大哭。
韩诚看见他们这般惨状,心下也颇感同情,忙对他们说道:“你们多半都是好人家子女,被这洞中妖道用邪法拐上山来,供他采取真阴真阳,受他邪术所迷,如不是韩某来此相救,你们不久均遭惨死。现在妖人已被韩某所诛,事已至此,你们再伤心也无用了,且去里面去搜寻你们穿的衣履,然后设法送你们下山便了。”
及至韩诚把话说完,众人才知自己等都是受了妖人暗算,拐上山来,中了邪法,失去知觉,供人淫乐,如不是来的人搭救,不久就要死于非命。又听说妖人已被来人斩杀,估量来人定是神仙菩萨,一齐膝行过来,不住地叩头,苦求搭救。
韩诚只得用好言安慰,并从后洞捧出了一大包男女衣服鞋袜,给他们遮羞避寒。
各人见了衣履,抢上前去,分别认穿。那衣履竟不下百十套,众人穿耆完毕,还剩下一大堆。
看到这么多剩衣剩履,韩诚心下不由暗道:“这妖道竟然暗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也着实该死,我今日所为也算是除魔卫道了,顺便也积攒了好大一份外功!”
待众人各自挑选衣物穿戴完毕,往韩诚面前一站,一个个眉目清秀,泪脸含娇。虽然都还是丰采翩翩,花枝招展的男女,可是大半真元已亏,叫他们回了家,也不过是使他们骨肉家人团聚上三年五载,终归痨病而死罢了。
不过这些韩诚已经管不到了,他对面前这些男男女女说道:“如今妖人已死,你们大仇已有韩某代报。便由我直接送你们下山。但是你们家乡俱不在一处,人数又多,韩某可不耐护送你们。何况这般长途跋涉,如何行走?
万一路上再出差错,如何是好?我想你们虽被妖法所迷,一半也是前缘,莫若你们就在此地分别自行择配,成为夫妇。既省得回家以后难于婚嫁,又可结伴同行,省却许多麻烦。
我会赠予你们各自一道灵符,可保你们半年中所有灾祸不加其身,你们各自持了灵符,回转家门去吧!”
这一班青年男女听了,俱都面面相觑,彼此各用目光对视。韩诚知道他们这些人都羞怯此事,俱都不好意思明说,便对他们说道:“韩某也不插手你们私事,你们就近婚配,各自择偶与韩某无干,你们下去一旁洞室中,自去了解各人籍贯姓名,免得出了差错,日后成了怨偶。
韩某只限你们一个时辰,逾时不候。等你们各自择定配偶,韩某会出手送你门下山!你们且去罢!
众男女默默对韩诚拜谢,一起退入一旁洞室中,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一群男女都走光了,原地只留下一秀美绝伦的女子矗立原地,默默抽泣。
韩诚才一看她,她便跑向韩诚身前跪下,哭诉道:“难女裘芷仙,原是蜀中书香后裔。前随兄嫂往亲戚家中拜寿,行至中途,被一阵狂风刮到此地。当时看见一个相貌凶恶的妖道,要行非礼。
难女不肯受污,一头在石壁上撞去,欲待寻一自尽。被那妖道用手一指,难女竟自失了知觉。有时苏醒,也不过是一弹指间的工夫,求死不得。
今日幸蒙仙师搭救,醒来才知妖道已伏天诛。本应该遵从仙师之命,择配还乡,无奈难女早年已由父母做主许了婆家。难女现已失却童真,何颜回见乡里兄嫂?
除掉在此间寻死外,别无办法。不过难女兄嫂素来钟爱,难女死后,意欲恳求仙师将难女尸骨埋葬,以免葬身虎狼之口。
再求仙师派人与兄嫂送一口信,说明遭难经过,以免兄嫂朝夕悬念。今生不报仙师大恩,还当期诸来世。”说时泪珠盈盈,十分令人哀怜。
“你果真是出生蜀中书香门第中的那个裘芷仙?”
韩诚听她自报完家门后面色微惊,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了面前这位美丽女子一番,观其柔柔弱弱,脾性柔中带刚,体内一点灵光深藏不露,如若不是失却了童真,还真是一块修行的好材料。
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遇到了一个峨眉派未来的三代弟子!
若非其亲口所言,韩诚绝无法发现这个女子便是得了命星降世的裘芷仙!
在原著中,裘芷仙便是出生蜀中书香门第,机缘巧合下被峨眉掌教夫人荀兰因所救,后成功拜入峨眉,成了门中三代弟子,修行期间曾在凝碧崖‘飞雷秘径’中偶得了袁公所遗的霜蛟,玉虎双剑,至此一跃成了峨眉新生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可惜原本属于她的那份仙缘如今已然被自己夺走了。自己也凭着这份机缘鲤鱼跃龙门,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求仙问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