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朱少爷听不到程护卫的心语,对画中人执着不已,“对了,程护卫,听说你在做护卫之前是教画画的,你照着这幅画,给我画一幅不穿衣服的,画好了有赏。”
“敢情画不好还没赏啊。”
程亦寒心下嘀咕一声,但重要不是这个,“这家伙脑子有病吧。敢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要不是有别的任务在身,给多少钱都不接这活,找死。”
“朱少爷,此事待回来时再办吧。按约好的时间,老爷应该快到了,咱们还有事呢。”
程亦寒压低声音,陪一个笑,委婉拒绝,却没想到朱少爷急着投胎的愿望相当强烈。
“叫你画你就画嘛,这次去水云间参加水云大会,来回少说半年,等回来了这画还在不在都难说。”
“肯定在的,这画是九楼居的招牌,已经放这好几年了,而且你看画像是嵌在雪国的冰水晶里的,就算这房子烧没了,它都没事。”
“扫兴,老板!”
朱少爷抱怨一句,扯开嗓门大喊,酒楼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转了过来。
“您好,有事?”
不远处一个面目慈祥的清瘦老者听到招呼,慢悠悠走过来,来的自然是猫叔。
“这画像多少钱,我要了。”
猫叔一愣,微微站直了些,慢悠悠说,“哎哟,真是抱歉,这画不卖呢。”
“哈哈,在我们大明城,所有不卖的东西,但凡出到两倍价钱就卖了。说吧,多少钱。”
“还要添些酒菜么?”
“你什么意思?”朱少爷有些生气。
“没什么。”猫叔说完话,慢悠悠转过身走了。
“你——”朱少爷大概没被人这样冷落过,一时卡住,不知道说什么。
四下有人见他的窘样,偷偷笑起来。
程亦寒怕朱少爷惹事,赶紧拉住他,一边低声骂老板不识抬举,一边说不卖就不卖,谁稀罕个破画。
“**还不卖!我让你不卖!”
朱少爷大吼一声,把一盘菜扔向画像,菜汤溅到画像上,水云羞的脸顿时花了,还好外面有冰水晶罩着,否则这画就毁了。
猫叔看一眼画像,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地说:“结账时别忘了多付一银币擦水晶的服务费。”
“好啊,今天少爷我就让你发笔横财。”
朱少爷边说边把桌上的饭菜一股脑向画像扔去,边扔边念叨“我让你不卖,我让你不卖”。
“三银币,四银币,五银币,六银币……”一个声音从旁边悠悠传来。
朱少爷刚开始扔得兴起,没有在意,扔了几盘菜,越听越觉得这声音不爽,于是停下来望过去,是个穿一身灰se衣服的小二,此刻正用大拇指摸着嘴唇,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不就是刚才上菜的小二么。
“你数个鸟!”朱少爷怒发冲冠,冲纳兰哲吼道。
纳兰哲没有理他,反而冲猫叔说道:“恭喜老板,一共赚了八银币,今天小发一笔啊。”
猫叔本来担心纳兰哲会生气发作,现在看他一脸淡定的微笑,不由放下心来,心想这孩子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屁孩了,心智如此成熟。
猫叔没有回纳兰哲的话,而是又一次看向朱少爷,微微一笑,悠悠地对朱少爷说:“还要添些酒菜么?”
这是他刚才说过的话,这时说出来别有意味,四周的人不禁笑起来。
朱少爷怒火中烧,一股被捉弄的感觉,气急骂道:“都笑个鸟。”
四下顿时安静了。
“一幅破画像,老子才不稀罕,老子玩过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的是。”
朱少爷边说边向画像吐了一口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画中水云羞的赤足上。他这样做显然是想挑起猫叔的火气,可是他失败了。
猫叔竟然不理会,慢悠悠走了。
朱少爷这下要气炸了,周围的人担心他下一步会不会采取更极端的方式来挑衅,比如脱裤子撒泡尿在画像上面,经过刚才的事,大家对他能做出这种事很有信心,于是心理即担心又期待,很是复杂。
要不是被程亦寒拉着,朱少爷恨不得冲上去把猫叔暴打一顿,这口气出不了,又酝酿了一口痰吐上去。四周有客人嫌恶心,直皱眉头,但又不想惹事,只在心底骂几声没素质之类的废话。
“太过分了!”说话的是纳兰哲。
朱少爷转过脸去,正要发作,只见纳兰哲竟然迎面走来。
程亦寒jing觉,用身体档在朱少爷前面,jing惕地看着纳兰哲。
“这位……胖兄,小弟在九楼居多年,从来都听大伙说,谜之王女水云羞是水云第一美女,也是最传奇的水云十少之一,但刚才听胖兄所言,似乎宠幸过比她还漂亮的女人,还不止一个,如此看来,大伙岂不是欺负我张阿牛没出过这临界,没见过世面么,你说过分不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