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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耐的超暖大概对她不适用了。叶俐冷脸出电梯,从写字楼走到暮色里,迎风没走几步,眼泪吧嗒吧嗒从眼角里掉了出来。上次在秦耐开的餐厅跟他见面之后,秦耐大概就把她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了吧,她再也没给他打进去一个电话,每次拨号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在通话中。
一个城市华灯初上,路灯灯光从微弱到明亮,天色从白到渐黑的过程,很美。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感受着这种美,叶俐揩揩泪,安慰自己今天见不到秦耐,那她就明天再来。
风中再搓搓胳膊,看看远方渐亮的星光点点万家灯火:秦耐一年前也换了住的地方了,具体在哪儿她没打听到,如果能知道就好了。
她是一定要见到他,要让他重新接纳她,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
她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灯光虽亮,她却无处安放的冰冷城市里挣扎。
她毕竟伤害过他,他现在怎么对她都不为过。只要他能解气。
不远处斜对面有个理发店门口闪着的旋转圆筒灯箱格外亮眼。叶俐吸吸鼻子,重新振作了下精神穿过马路过去剪了个头发换了个发型,祈求一切能回归原本,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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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莱是在本周周二搬来的盛浦周家。不知不觉间,她就住人家家里一周了。今天周天了。
盛浦周本周五的时候又出差去了,大忙人周四晚上应酬到十点多,周五凌晨五点起来奔赴的青岛。
他说周一才回来。她自己在家,逍遥又自在。虽然休息日,宋莱还是起的挺早的,七点钟她就起来了,换了身运动装学着盛先生的样子出去跑了跑步,听了会儿鸟语花香,回来洗个澡,吃个早餐,八点钟神清气爽的去了阳台抱着一堆书看起来。下午的时候,去趟木工坊做点东西,充实的让她开心。
秦耐前几天给她打电话说了这周天晚上吃饭。
傍晚的时候,他又给她打了电话过来,提醒她不要忘记。七点钟他的餐厅见。
宋莱嗯,电话挂断,摘了木工坊围裙丢给封晴:“我要走了。”
封晴:“干嘛去?”
宋莱低头拍拍身上的木屑,语调轻快的挑眉:“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约会去。”
“跟谁?”
想逗封晴玩,宋莱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切。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不是盛先生就是秦耐学长呗。你除了认识这两位,你还认识谁啊。”咂咂舌,封晴挺羡慕的,“不过认识这两位就够了啊,太幸运的宋小姐。”
宋莱呵声,她是不知道她的烦恼,两位大神是都不错,但是都不属于她啊。这就好比一块大肥肉在你面前,只能眼巴巴看着舔着嘴唇却不能吃,很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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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浦周说的周一出差回来。五点半,宋莱回家,看他竟已到家了。大概是太累了,没开灯的昏暗光线下,她隐约看他歪倒在沙发上在睡觉。身上的大衣都没来得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