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空气中那道屏障也是一阵颤抖,显然要阻住它这一下耗能甚剧。
它也没被撞晕,翻身换了个方向不再找门,迳直往灰墙撞去。
这堵墙后面就是刘叔开的菜地。
不过有人比它更快。
白貂才蹿出去一丈远,云崕手里的绳索就已甩了出来,唰唰将它捆了个紧实。
这小东西落在地上,急得吱吱直叫。
曹卿河如梦方醒,惊叫道:“不要欺负我的貂儿!”冲上去就要抱住小貂。
冯妙君却抬手将他轻轻隔开:“那不是貂。”
那不是他家养的小貂是什么?曹卿河刚要开声,却见云崕掌刀切落,居然将这貂儿从中间给剖成了两半!
溜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变成了尖叫。
可是紧接着,白貂不见了。
它的消失非常突兀,就好像……
就好像冰河上偷袭陆茗而被冯妙君剁掉了手的那头妖怪!
当时,它也是这样人间蒸发,却留下了自己的胳膊和武器。
武器?
冯妙君再凝神细看,忽然望见地上并非空无一物。至少捆仙索还捆着一样东西:
一个项圈。
这是先前戴在白貂脖子上的项圈,色泽黯淡,像是劣质金属制成。
望见它第一眼时,冯妙君还奇怪小动物为什么要戴个这样沉重的金属圈来着。
当然,现在她知道了。
白貂无关紧要,不过是个障眼法,就像巨蛟、鳄妖和那名断手的刺客。
重中之重,是这枚项圈。她俯下身来边观察边惊叹:“这东西也能成精?”
排除掉不可能,剩下那个选项哪怕再怎么不可思议也是真相。她做的就是这样的排除法,同时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不枉到这个世界走一遭儿,真是处处都长见识。
云崕伸足踢了踢项圈:“还想变什么模样来唬人,赶紧。”
项圈动也不动,仿佛死物。
“收起来。”云崕对冯妙君道,“我熔了它,给你做个项链。”
“好。”她喜孜孜地,“给我嵌个鸽血红,要有真鸽子蛋那么大。不过,它现在还能伤人不?”
“它在河底重变作白蛟,被我打烂了满口牙,估摸着是伤到这东西的本体了。你就算将它熔掉,它也没有反抗之力。”
她正要伸手去抓项圈,不意这东西忽然动了一下。
白貂又出现了,项圈依旧戴在它脖子上。它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你们何时发现的?”
云崕恍若不闻,给冯妙君科普道:“这是个稀有品种,唤作液金妖怪,我从前也只见过一回。”
液金?“是液态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