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告诉霍子翼和霍子寒，她跟着司翰这样逃跑已经几次了，早已经学会无条件地相信司翰的反应能力了。

“你倒是幸运，可惜后面上去的几个人就成了你们的替罪羊！”霍子翼随口道。

季苒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和司翰也没意识到电梯会出事，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在没弄清对方的目的前走出酒店。要是知道对方的计划，就算司翰不提醒酒店，她也会提醒的。

霍子寒见她不说话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别内疚，警方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霍子翼一听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对，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就怪Ben引来了这些无情的杀手！”

季苒勉强笑了笑，听出了霍子翼的示好，就点点头道：“嗯，那些杀手的确毫无人性，他们会有报应的！”

车很快就开到了公寓楼下，两人谢过霍子翼就上楼，才坐下没多久，高寒就来了，他已经现在是奉城警局的副局长，是靠战功升上来的。

霍子寒是偶然听人说起，才知道高寒离开了两年去做卧底，破获了一件国际大案，国际警方那边本来要留他，他自己提出要回来，结果回来就升了副局。有传言说等正局一退休，他就是正局。

可霍子寒有次遇到高寒的父亲，随便聊了几句，就听高寒的父亲说高寒再做一年就辞职回来接他的班，这是高寒去做卧底前答应他的。

高寒看霍子寒也在，对他点点头，淡淡地道：“霍总是想留下一起听，还是回避一下？”

霍子寒往季苒旁边一坐，自然地道：“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用不着回避！”

“嗯，那就一起吧！霍总，按规定我还是向你介绍一下规矩，我们的谈话必须保密，在案件侦破之前，你们有必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保密！我将对本次谈话录音，没意见吧？”

“没意见！”霍子寒和季苒点点头。

高寒打开了手机录音，正式开始询问。

季苒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大部分都和刚才和霍子翼说的一样。

说到自己回来，也和Ben安排的一样。

高寒也没什么疑问，等问完就道：“好了，季小姐说的情况我都记下来了，我没疑问了！”

他关了手机录音，霍子寒正想着结束了，高寒看看时间，道：“季小姐，半小时还没到，我们能再随便聊聊吗？”

季苒莫名地就紧张起来，想拒绝又怕高寒看出自己心虚，就点点头：“行！我既然给你半小时，那就半小时吧！”

“你别紧张，我没录音，你就把我看成欣欣的朋友，随便聊几句！”高寒安抚道。

季苒看了他一眼，欣欣？这是叫余欣吗？这么亲热！

“我前两天出差，昨晚才回来，今天你就出事了，本来我休息的被叫去上班。我看了一下同事对你的调查……听说你前两天对记者说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查你哥的死因……不好意思，四年前你哥的案子我也参与了，没能坚持到最后就去做别的工作了！所以这次高书记他们决定，让我再继续调查你哥的案子！季小姐，我们能抽个时间好好再聊聊这事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今年年底就辞职了，我想在走之前把你哥的案子了结！这算给我做这行画个完美的句号吧！”高寒诚恳地道。

季苒看看霍子寒，霍子寒点点头：“行，今天苒苒太累了，就让她休息吧！改天抽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高寒就站起身：“谢谢理解支持！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季小姐，霍总有我的电话，你记下，改天我们再联系！”

两人把高寒送到门口，看高寒离开了才关了门。

霍子寒被高寒一提醒，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大事，就拉住季苒的手道：“苒苒，今天我去问了奶奶，她对我说了很多……我们聊聊！”

季苒就紧张起来，甩开霍子寒的手道：“改天吧！我累了，我去洗澡！”

“就一会，我知道你累了！可不说清楚，你胡思乱想也睡不着！”霍子寒又拉她的手，强行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季苒矛盾地看着他，霍子寒揉了揉太阳穴，把从奶奶那听来的事都告诉了季苒，他根本不敢去看季苒的脸色，一五一十说完了才鼓足勇气去看季苒：“奶奶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苒苒，我想要证明你哥是不是我父亲找人杀害的，还得去找我父亲去证实！我不想帮他说话，要是他承认了是他做的，我会劝他去自首！苒苒，对不起，我代表霍家向你道歉，我知道一声道歉不足以弥补你家受的伤害！所以，我想在我爷爷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基础上，再将我手上的股份……”

“别说了！我知道你有钱，可再有钱，这些钱全给我，能买回我爸妈，我哥的命吗？”季苒忍不住打断了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原来这就是霍家一直拼命，不择手段掩饰的真相……

原来他们一家的灾难就是因为父亲交友不慎才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