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乃是叛逆重犯,秦奇乃是重要官员,自然应该重点监控。烦躁的叹口气,秦雷踱到老歪脖树下,打量着寒霜遍体、倒挂金钟的青年,好奇的伸手戳一戳,好家伙,已经梆硬了。
倒挂着那人地身子晃一晃,却是被秦雷戳醒了,也不睁眼,『迷』『迷』糊糊道:“这次这么快,好像还不到一天吧。”声音清亮,没有一丝疲惫。
秦雷本以为这家伙已经冻僵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精神,不由好笑道:“我是路过的,好奇来参观一下,不收费吧?”
青年平静的拖长音道:“看完赶紧走吧,被小狼狗抓住了,是要刷茅房的。”秦雷好奇问道:“有这么厉害的狗?”这时,许田和石勇从远处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许田面『色』不由一滞,但见王爷朝自己两眼一瞪,他只好乖乖闭上嘴,委屈巴巴地站在一边。
那青年却很警觉,已经听出了许田地脚步声,懒散道:“小狼狗来了,你跑不了了。”秦雷再看许田的那张哭笑不得脸。那还不知小狼狗就是他地尊称。
秦雷哈哈笑道:“你却看错了,只是两个路过的,已经走远了。”
那青年也不睁眼。冷笑道:“诳谁呢?他们在东南二十步外站定,”说着惊讶道:“他们为什么站那了?”赶紧睁开眼,便见到小狼狗的主人倒立在自己面前。
咽口吐沫,青年挤眉弄眼道:“融亲王世子秦淇水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请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声音惫懒,显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
秦雷却不计较他地无理,一个军旅生涯大半时间都被倒吊着的男人。有理由不满。哼一声,秦雷背着手道:“为何不按照军营的规矩叫啊?”
“不会。”秦淇水很干脆答道。
“为什么不会?”秦雷很认真问道。
“没学。”
“哦?人家学的时候你在干嘛?”
“倒吊。”秦淇水丝毫不以为耻。这家伙晚上跑白天吊,如是往复无数次。早已习惯了。
“准备这样一直吊下去?”
“不打算。这玩意不像『摸』牌,上不了瘾。”秦淇水很诚恳道。
秦雷倒有些糊涂了,奇怪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跑?”
“因为我不想被倒吊,倒吊着太难受了。”秦淇水的答案很实在,也很后现代。
“你不跑不就没人吊你了呢?”秦雷感觉自己有些头大。
秦淇水嗤笑一声道:“只要不离开这,就永远都有被吊的可能,所以我一定要离开。”看来这人不仅是执拗,脑子还缺根弦。
“若是孤命令他们,永远不准倒吊你,你还要离开吗?”秦雷被这家伙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了。
“那还行。但我有个要求。”这家伙显然被吊出『毛』病来了,脑充血导致压根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秦雷笑道:“不妨说来听听。”
“让我跟着小狼狗。”此言一出,许田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家伙培养成有史以来最变态地游骑兵。但他自知两人关系势同水火。原本是准备绑架的,却没想过他主动投怀送抱。
秦雷已经确定,倒吊损害大脑,笑问道:“你不恨他?”
“恨!怎么不恨,从来的路上。他把我从队伍里带走。把我倒吊在山顶上七天七夜,差点晒成火腿那次起。我就恨不得……也把他吊上七天七夜。”
“那你还?”此人地思维已不能用常理推测,是以秦雷也不费脑子,干脆直接问道。
“我知道,小狼狗之所以能想抓我就抓我,全因为他是狼狗头子,我要是想抓他就抓他,想吊他就吊他,就得也当狼狗头子。”只听秦淇水振振有词道。
秦雷也说不上他脑子到底清晰还是混『乱』,反正听他说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越琢磨越不是味。
秦淇水见王爷不说话,大度的摇头道:“王爷也不用为难,我没说要直接把他顶了。将来吧,等着大江后浪推前浪吧。”
秦雷擦擦额头的汗,干笑一声道:“孤先问问前浪再说。”说着大步向一边走去,石勇和许田赶紧跟上。
走出老远,秦雷才指着在寒风中晃悠的秦淇水,哂笑道:“许田,这就是你说的未来第一游骑兵?我怎么没什么信心啊?”
许田陪笑道:“王爷不是说,忠诚、执着、敏锐、坚韧、顽强、独立,这六大品质乃是斥候游骑兵的追求吗?这小子后五条全部具备,就是忠诚差点,但他是亲王世子,自然不会投靠外人,所以也勉强说的过去……”
秦雷指了指自己的脑壳,苦笑道:“可他这里有问题。”
“可能是倒吊时间长了,血都涌到脑子里去了,等正过来就好了。”许田坚持道。
秦雷呵呵笑道:“看来你是要定他了,万一他真顶了你怎么办?”
“若是真的被后浪推到沙滩上,那属下就让位给他。”许田自信笑道:“但那是不可能的。”
见他坚持,秦雷也不再说什么,这才想起来问道:“你们两位正副教导长,联袂过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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