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秦雷接过老岳父地班,继续……无奈了,使劲『揉』『揉』姑娘的小脑袋,秦雷咬牙道:“没有下一次了!”
“下不为例啦……”说完便在秦雷的腮帮子上响亮的亲一下。看来她也甚至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道理。送走了心满意足到蹦蹦跳跳的云裳。秦雷才满脸苦笑着回到车上,往清河园行去。
因为明晚就要行动。所以即使回到园中,众人也没有时间休息,各自按照计划筹备去了。
秦雷则与沈冰一道,敲响了隔壁馆陶家的大门。
“谁呀?”门房没好气的大声问道,秦雷和沈冰却不恼……此时已接近亥时,正常人早就睡下了。
“沈冰。”简单两个字,便让里面的门子睡意全消,屁颠屁颠的打开门,眼还没睁开,就呲牙笑道:“原来是沈爷啊,我们老爷还没睡呢,唯一亮灯那间就是,您请了。”
望一眼那虽睡眼惺忪,却殷勤备至地门子,一边往里走,秦雷一边轻笑道:“想必你给他苦头吃来着?”
沈冰摇摇头,恭声道:“属下并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秦雷这下奇怪了,怪笑道:“莫非你沈大人有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沈冰想一会,不确定道:“去年排查『奸』细探子时,属下从这里带走了四个人……都没再放回来。”
秦雷这才恍然道:“对特务的畏惧,乃是民众的本能。”其实不止是畏惧的,但他没有必要再刺激沈冰那时刻天人交战地心灵了。
把两人带到西厢房门前,那门子刚要禀报,却被秦雷抬手阻止。沈冰又一挥手,门子果然小跑着退了下去。
秦雷凑到门边。透过门与门框缝隙往里看,只见馆陶盘腿坐在炕上,正一边端着一本文书细细阅读,一边抠着脚丫子,口中还感叹道:“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啊!”看来也对自己脚丫地味道颇为不满。
“嫌臭还扣?”秦雷捏着鼻子推门道。
这突如其来地动静,吓了馆陶一大跳,待见到进来地是王爷时,他赶紧抛下手中地文书和脚丫子,光脚跳下地来,颇有些手足无措道:“您怎么来了?……我这……洗过脚了。”
秦雷示意他随意。自个往炕上一趟,伸个懒腰笑道:“洗过还臭不可闻?”
馆陶讪讪笑道:“属下说正看的文书呢,不是说我的脚。”
秦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坐直身子严肃问道:“莫非你有一边抠脚一边办公的习惯?我说你呈给我文书怎么都带着一股脚丫子味呢。”
馆陶顿时叫起了撞天屈,哭丧着老脸道:“王爷要冤死属下了,我怎会有这种爱好呢?只是方才脚心有些搔痒,情不自禁罢了。”说着对天起誓道:“不是常态!不是常态啊秦雷这才不再与他较真,看沈冰一眼,他便轻声道:“寺卿大人,王爷深夜过来,有急事相询。”便把那密库的样子大概描述一遍,又不确定道:“据说这密库乃是神机门徒所设计的,不知是真是假?”
馆陶沉『吟』片刻,点头道:“应该错不了,根据你的描述,九成是我师的七星绝命机关。”顿一顿,才神情复杂道:“这种机关乃是我师独创,取北斗七星之奥义,蕴含天地至理,世上只有三人掌握。”
秦雷闻言笑道:“我只想知道,除了令师和你那位师兄弟之外,第三个会是谁呢?”
馆陶也微笑道:“正是区区不才也。”说着冷笑一声道:“虽然十几年不碰机关了,但无论他变出多少种花样,属下都能一一破解。”
秦雷拍案大喜道:“太好了!”说着对沈冰笑道:“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沈冰却给秦雷扫兴道:“如何让寺卿大人见到那机关呢?”
秦雷立时与馆陶面面相觑,咂咂嘴道:“你真的……从没练过功夫?”
馆陶苦笑道:“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属下从小立志救一国、救一世,精力全放在学业上了。”
秦雷挠头无奈道:“问题很严重啊。”
馆陶试探问道:“要不我跟着去?”秦雷坚决摇头道:“那不是胡闹吗!不行!”既然是潜入,就有被发现的可能,到时若发生战斗,一个文弱书生便可能把所有人都拖死在里面。所以馆陶是万万不能跟进地。
馆陶又要求几次。秦雷却总是不许。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秦雷心一横道:“你给我讲讲吧。打小就有人就说我聪明。”
馆陶一脸哭笑不得道:“王爷固然天纵之才,但机关消息学繁杂莫名,即使最简单的阵势也要通《易经》、识阴阳、会术数。若是不精通这些,就只要死记硬背一途了。”
秦雷咽口吐沫道:“小时候……孤的记忆力也不错。”
“那北斗七星绝命机关有七七四十九种形态,每种形态又有七七四十九个变形,共计两千四百零一种可能,若是王爷能在一日内悉数记下,您只管去。”
秦雷干笑一声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馆陶寻思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叫道:“乐先生啊!他只要听属下说原理,九成九便可以破解掉的。”看来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已经彻底服了乐布衣。
“怎么把他给忘了?”秦雷也笑道:“快去给京山营发信,请乐先生日落前到清河园,那边暂时由……沈青代理。”石敢赶紧出去发信,即使现在就出发,乐布衣也得拼上老命才能按时抵达。
又议一阵子细节,秦雷才与沈冰离去,馆陶赶紧披衣相送。秦雷却只许他送到房门口,笑道:“你年假快到期了,可别感冒了,要是再接着休病假的话,你可就白拿一个月薪水了。”
馆陶知道这是王爷的关切之语,只是表达地方法比较隐晦独特,还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好在习惯就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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