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干什么呢?”有人不解问道。
“许是投降吧……”小头头们不确定答道。
“可他的姿势好丑啊,像个豆虫一样。”
乐布衣趴在地上,听了这些评论。脸臊得发红,心中狂叫道:沈冰啊沈冰,你若是出了岔子,我鬼谷子的一世英名,可就全砸在仇人家了。
好在苍天有眼。墙外突然爆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地面也跟着轻微的颤抖起来。伴随着巨大的烟尘,无数碎砖『乱』石霎时迸溅四『射』。把站在前排的十几个护院砸倒在地……
遍地哀号声中,烟尘渐渐淡去,众人这才看见,高大的院墙仿佛窗纸一般,被戳出个近一丈的大洞来。再看满地的碎砖瓦砾,却不见那蟊贼的身影。
气急败坏地护院们,不顾脑袋嗡嗡作响,脚下一个劲的拌蒜,顺着大洞钻了出来,但见一辆双架马车消失在三公街的尽头,显然是接应那蟊贼的同伙……
擦擦被震出来的鼻血,护卫统领狠狠啐一声道:“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这家伙果然会妖术。”
边上几个护卫也纷纷点头道:“妖术,一定是妖术。”废话,不这样说,怎么与相爷交代呢?
秦雷和云裳躲在远处看到乐布衣脱了险,便轻手轻脚退了回去,此时府中『乱』做一团,护卫们集中保护文府家眷和湖心密库,其余人都被乐布衣引到了前院,两人一路撤退,没费什么功夫便从后门出了文府,在石敢的接应下与沈冰乐布衣碰头,一道往玉带河方向奔去。
马车中。秦雷和云裳见到了乐布衣,只见他满面黑灰、衣衫褴褛,身上还有数不清的细小伤口……虽然样子惨了点,不过精神还算健旺。
见云裳的眼眶一下子通红起来,乐布衣一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声如洪钟道:“别哭!我死不了!”前所未有的大嗓门,顿时把云裳吓呆了,瘪着嘴望着他,小声道:“死不了很光荣吗?干嘛那么大声?”
乐布衣大声叫道:“死不了不光荣!但是很庆幸啊!”
秦雷笑道:“您怎么如此亢奋?莫非伤到哪里了?”他注意到,乐布衣地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
乐布衣高叫道:“我很好,没有伤到!王爷不用担心。”顿一顿,有些无奈道:“就是耳朵暂时听不见了。”秦雷一脸不信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我说话的内容?”
“我会读唇术!”乐布衣大叫道。
“那你说话这么大声干嘛?”云裳委屈道:“还以为你在骂人呢。”
乐布衣一脸你真笨道:“但我看不见自己地嘴唇啊!”
秦雷这下确定,乐先生不仅暂时失聪,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转头对云裳道:“先别理他。让他习惯习惯就好了。”云裳咂咂嘴,也歪过头去,不看乐布衣。这下可把乐向古急坏了,大叫道:“你们能不能看着我说话呀……”
秦雷和云裳只好又转过头来,三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场面一时极为尴尬。
秦雷只好没话找话。呵呵笑道:“今日能够成功,全仗先生啊……”
乐布衣却有些提不起精神,摆摆手,大声道:“王爷,今日之事仿佛点了爆仗捻子,京里眼看要大变,您可得多加小心啊!”
秦雷被他震得两耳嗡嗡直响,苦笑着点点头。乐布衣看一眼云裳,又大声道:“抽时间去见见她外公吧……”说完便扭头望向窗外,不再与二人交谈。
望着乐布衣有些萧索地侧脸。云裳凑在秦雷耳边轻声道:“他有些不对劲呢,看上去很失落哎……”
秦雷呵呵笑道:“也许是被震得失魂落魄了吧。”这没良心地话语,自然引来云裳一阵不依的捶打。
斜眼瞟见两人甜蜜笑闹地场景,乐布衣心中喟叹一声,『摸』一『摸』腰间地墨玉牡丹,闭目追忆起那似水的年华。
见他好似睡着了,秦雷和云裳也放轻声响,小声说一些体己的话儿。
马车到了河边,一行人换上早等在那里的冰排子,沿着玉带河拐上小清河。兜了个大***,到丑时左右才回到了清河园中。
云裳乃是偷着跑出来的,自然要在天亮前再溜回蒋府去,也没有进园子,与秦雷眉来眼去几下。便轻盈消失在夜『色』之中。
乐布衣也大声叫道:“我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好好睡个觉!”说完也转身回房去了。
屋里就剩下秦雷和一干手下。石敢和沈冰上前拱手道:“启禀王爷,任务顺利完成。除了乐先生略有损伤之外,无一伤亡。”
秦雷满意地哈哈一笑道:“大功告成,各自回去睡觉吧。”众侍卫笑着应下,便行礼散去。
他也晃晃悠悠起身,回到后院却见若兰、黄召还有一干侍女内监,一个都没睡,仿佛全在等着自己一般,不由开心笑道:“难为大家等着了,都散了吧,明天不用早起了,给你们放一上午假。”见众人还是不挪地方,秦雷挠头笑道:“你们不去,我可去睡觉了。”
只听若兰轻声道:“王爷,今儿要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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