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到达!”
秦雷回到京里时,已经是夜『色』深沉。洗漱更衣,简单用过晚膳之后,他信步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慢慢踱着。仰望着满天的星斗,久久不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院子里渐渐夜『露』深重、凉风彻骨,石敢几次请他休息,都被他摇头拒绝。从昨天起,有件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头,白日里太忙碌,没有时间去细想,现在倒出空来,他就不能回避了。
我该何去何从呢?秦雷扪心自问道。这就是他整晚思索的问题。应该说,与文彦博的最后一番对话,给了他很大地困扰,秦雷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处境是如此的微妙,功成名就和身败名裂就在呼吸之间。也许这一刻。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到了下一刻却什么都不是。
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秦雷暗自咬牙切齿道:我要把事情弄明白!想到这,心中又无力的呻『吟』道:“可我去问谁呢?”
直接去问皇帝,我是不是你儿子?或者问太后,我是不是你孙子?这显然是个很蠢的方法……在没有『摸』清事情真相之前,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显『露』出半点的怀疑。若是再过些年,秦雷能让手下绝对效力于秦雷,而不是大秦五皇子殿下时,自然不惧。可现在,显然还为时尚早。
寻思半晌。他还是决定自己把事情先搞清楚,不然就太被动的。
如何搞清楚呢?寻找当年的知情人,就成了当务之急。但这事儿不能经过官方渠道,甚至连谍报司也不能知道。心里打好了算盘,他终于长舒口气,转头就看见一个佳人俏丽在月下。微笑着望向自己。
秦雷看一眼她手上的大氅。温声道:“来了怎么不出声呢?”
“因为王爷在想事情。”云裳轻移莲步,走到秦雷近前。将那柔软地大氅披在他肩上,微笑道:“王爷沉思的样子真好看。”
秦雷伸出手臂一揽,云裳偷瞧着四下无人,便顺从地依偎进他的怀里。月下,两人的影子便合二为一了。
“云裳……”秦雷轻声呼唤道。
“嗯……”调整个舒适的自是,姑娘近乎呢喃道:“什么事啊?”
“问你个问题。”秦雷双目游移不定道。
“问吧,不过可别太难,太难地人家可答不上来。”云裳娇娇道。
秦雷轻轻摇头道:“不难,你喜欢我吗?”也许是月『色』太温柔,让他坚如铁石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云裳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秦雷怀里,小鸟般的声音却清晰传进他的耳中:“喜欢!”
秦雷微微笑道:“为什么喜欢呢?”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云裳紧紧环抱着秦雷,把身子整个缩进他的大氅之中“如果我失去了今天的一切,你还会喜欢我吗?”
云裳一下抬起头,眨着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轻声问道:“失去一切,是什么意思?”
秦雷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残酷,摇摇头道:“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乱』发感慨吧。”
云裳重新把小脑袋埋进情郎怀里,良久才幽幽道:“你心里肯定有事。”
秦雷伸手抚『摸』着她如瀑般的秀发,柔声道:“不要担心,遇到点小问题,明天就好了。”
云裳轻轻点头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这个世上最棒地。”说着重新扬起头,坚定道:“云裳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值得我喜欢,跟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关。就像歌儿里唱得一样……”说这句话时。她双目中闪动着璀璨地光,在秦雷看来,那是足以将自己化为绕指柔的情。
静谧的花园中,只有小虫在轻轻唱着夜曲。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这大地铺上了一层美丽的白玉,让人唯恐破碎了完美。甚至连脚步都不忍移动。
悠扬的歌声响起,连虫儿们也安静下来,仿佛在聆听这天籁之音一般。只听姑娘轻启歌喉,优美唱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
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陶醉在姑娘化不开地浓情之中。秦雷地双眼『迷』蒙了……美人恩深,夫复何求?就是为了守护这份情、这个人儿,他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啊!
良久良久,两人才从柔情蜜意中恢复过来,云裳突然一拍额头。吐吐舌头道:“对了,人家是来给你报信地。”
秦雷微笑道:“什么事
云裳调皮地在他怀里蹭两下道:“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这是秦雷时常用的手段,云裳姑娘不过以子之矛、攻彼之盾罢了。
秦雷爱怜的揪一揪姑娘吹弹得破的粉腮,轻笑道:“先听好消息吧,让我高兴高兴再说。”
云裳娇笑道:“就知道你会先听好消息,”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小楼,娇声道:“诗韵姐姐醒过来了,你高兴吗?”
秦雷惊喜道:“真的吗?太好了。”他虽然对自己地外科手术颇为自信。但人没醒过来,这心便总是悬着,到了此刻才真正的放下。欢喜的抱着云裳原地转了三圈,哈哈笑道:“走,去看看去。”说着便甩开大步往诗韵借住的小楼行去。
“先放我下来。”云裳见他突然疯疯癫癫,不由暗暗后悔道:怎么不离远点在说呢?全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秦雷这才讪笑着放下她。姑娘一落地。连小手都缩回袖子中。高低不让他碰到,口中小声道:“内院里全是人。可要给我留几分颜面。”秦雷挠挠头,只好与她一前一后,假装正经的走回诗韵暂居的小楼前。
云裳突然想起一事,小声道:“还没告诉你坏消息呢。”
秦雷摆手笑道:“不听,怪影响心情的,先看完诗韵再说。”说完便蹬蹬蹬的上楼,云裳只好赶紧跟上,到底也没把那坏消息讲出来。
秦雷上了二楼,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便看见床上的诗韵果然醒了过来,不由欢喜万分道:“谢天谢地啊,小韵韵,你果真是醒了!不然可让我怎么活呀……”这家伙一高了兴就满嘴胡柴,这是老『毛』病了。
话说到一半,却见着床边一个美丽地贵『妇』,正满面惊讶的望向自己。
云裳也跟了上来,在他背后小声嘀咕道:“坏消息就是这个,李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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