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不治?”两人配合问道。
秦雷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道:“非诚心诚意不治;非善良正直不治;非疑难杂症不治。”
他虽然说地云山雾罩,但那『妇』人并不关心,只是一个劲问道:“俺家孩他爸能治不……”
其实秦雷也不想说这个,但他得等着乐布衣诊断出病情,再写给自己看。谁知碰上个不听忽悠的『妇』女,只好闷闷的点头道:“能。”斜眼看看乐布衣面前的纸笺。见上面已经写出了一段话。不由心中大定,眯着眼睛拖长腔道:“你这是……哦不。你家那口子是『尿』路堵塞,可能是前一阵饮食不周、肝火过旺所致,算不得大问题。”
夫妻俩对视一眼,那女人不由面『露』喜『色』道:“您真是神了,前些日子俺们家和邻居闹了好一阵子别扭,俺当家的脾气大,一发起火来就吃不下饭,没几天就『尿』不出来了。”那男人也满脸希夷道:“咋治啊?”
秦雷缓缓点头道:“是呀,咋治啊……”两夫妻顿时傻眼,心道:俺们要是知道,干嘛还来找你呀……却听那年轻的神医惊呼一声道:“太扯了吧……”把两人吓得一哆嗦,险些就要落荒而逃。
好在乐布衣把两人叫住道:“二位不要害怕,殿下肯定是有什么奇思妙想,这才情不自禁的。”说着一脸崇敬道:“有本事的人都这样有个『性』。”说着朝秦雷点头道:“殿下,您就把那法子说出来吧,保准没错。”
两夫妻以为乐布衣是在说他们,只好乖乖坐下,殊不知那话是说给秦雷听的。见乐布衣十分肯定,秦雷这才笑眯眯道:“这法子十分简单、但有些怪异,还请二位不要过于……拘谨。”
两夫妻对视一眼,齐声道:“只要能治好病,俺们什么都肯干!”
“这可是你们说地啊……”秦雷招手唤过一个黑衣卫,轻声吩咐一番,那黑衣卫便小跑出去,旋即拿回了一样碧油油的东西。秦雷接过那东西,眨眼笑道:“就用这东西。”
“葱管?”两夫妻惊讶道:“俺家地里种了老些了,没听说还能治病。”
秦雷故作玄虚地笑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说了你们也不懂。”说着拿起一把小剪子,将那葱尖剪去,将其递到那男子地手里,微笑道:“拿到角房去,将尖头『插』到『尿』『尿』的眼上,用力一吹,『尿』就能顺着葱管流出来了。男子哎一声,接过那细长的葱管,便起身往角房走去,望着他离去地背影,秦雷和乐布衣心道:真淳朴啊……便等着那人去而复返。
谁知竟用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那男子才满面通红的出来,小声嘟囔道:“俺够不着……”
秦雷无力道:“这么点小事,值得你验证这么长时间吗?”
汉子羞愧道:“俺起初低下头,发现差了三尺。想着许是有些高了,便坐在地上。发现还差了三尺。”
乐布衣笑喷道:“那许是矮了呢,你没再试试?”可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处男内心是多么的阴暗。
哪知汉子真点头道:“俺也这么想,便站到椅子上。发现还是差了三尺……”说着看了看屋里的桌子,小声道:“要不俺上桌去试试,说不定就能行。”
秦雷没有乐布衣那么恶趣味,摇头笑道:“你就是站到屋顶上,该差三尺还是三尺,没有变化地。”
汉子沮丧道:“看来这法子是用不上了。”
秦雷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一根筋地人物,终于忍不住呻『吟』道:“你可以找人帮忙啊……”
汉子这才恍然大悟道:“对呀,俺咋没想到呢。”说着对满脸通红地『妇』人道:“孩他妈妈,进来帮我吹吹。”屋外地人们等了半天。终于见到那对夫妻出来了,便一窝蜂围上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妇』人活像个煮熟地虾子一般。低垂着脑袋。羞红着脸,一声都不吭。但她男人就不一样了,神清气爽不说。还满脸的兴奋之情,逢人便说:“神医啊神医!”说完便拉着他媳『妇』往家跑,至于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见那男子进去时还是病怏怏的,出来后却健步如飞,病患和家属们顿时放了心,兴高采烈的等着里面叫号。
一上午时间,进去了十几个病患。都满意而归。交口称赞。等到下午,来拿号的人就更多了。石敢手中的号牌都发放到了三百多号。虽然知道今天就诊无望,但病患们仍然不愿离去,他们就喜欢看到一个个被抬着进去,又活蹦『乱』跳的出来的样子。这种神奇地景象,给了他们无穷的力量,据说很多已经吃不下饭地,当天晚上就吃了三大碗……为什么?有希望了呗。
更神奇地是,有好几个病人在秦雷院子里待了一天,也没轮着看病,竟然不『药』而愈了。这种事情一经酷爱八卦的神京市民谣传,顿时给秦雷增添了许多神化的光环,人们传说他是华佗再世、医仙下凡,就是在他身边站站都能治病。
其实秦雷和乐布衣哪有那么神。他们虽然真地可以治疗疑难杂症,但也不可能让人横着进来竖着出去,大部分患者还是要回去静养,慢慢康复的。至于那些治疗效果夸张的病患是怎么回事呢?好吧,是托儿。生『性』卑鄙的秦雨田唯恐造成的效果不够轰动,不能将消息传到那人耳朵里,便采用了这样真真假假的法子,让真的患者传递口碑、让假地病人制造震撼。
不管怎样,他成功了。不到半个月地时间,他的大名便传遍了整个神京城,甚至周边地区也有前来寻医问『药』地。人们争相传颂着秦国医圣的神奇、善良与慷慨,一时间楚人对秦国竟然恶感大减,这也是秦雷没有想到的。
终于,逐渐有达官贵人也前来问诊,但他们自然不会抽号,想要让石敢通融一下,偏偏他又特坚持原则。不过他们还很快便想出了变通的法子……拿钱买号。对于穷人们来说,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还能挣到一笔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牌子的价格居然芝麻开花节节高。据说当天问诊的牌号,已经涨到了二百五十两银子一个,即使三天后的牌子,也能卖一百两纹银。
这倒不是楚国的有钱人烧包,实在是里面看病的那位仁兄动作太慢,且作息极有规律,每日卯时三刻开门,午休一个时辰,下午申时三刻关门,一天最多看三十个病人。
而号牌却已经发到了四千多号……所以说,秦雷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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