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老意外的是,开始龟壳还有向上的动向,可是接紧着,九把尖凿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不停的颤抖起來,龟壳竟又慢慢的沉了下來,
“收。”老者只感觉这尖凿上的灵力正在不停被什么东西吸走,与心神的联系也是越來越淡,心道不妙,急忙间想收起尖凿,
可是事与愿违,那尖凿根本不听招唤,依旧在龟壳边缘下,不停的抖动,不时还的还发出一阵嗡鸣之声,
旁边人有人想起了刚才网状灵器被击毁的那一段,不时的低声传音,脸上或有或无的露出一丝讥笑,却丝毫沒有相助的意思,
老者不停的将法力打入尖凿,口中默念着咒语,却依然无法抽回尖凿,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老者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手捂胸口,
“我的九环凿啊。”老者痛嚎了几声,回过头对着周围的众人骂道:“你们为什么不出手相助,看着老夫的灵器被毁,如此这般,还怎么能破了这龟壳。”
四周众人见压在龟壳下的九把凿子,此时光芒黯淡,好像几块黑铁插在土中一般,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还好刚才自己沒有贸然出手,若不然,此时便是自己在那痛骂了,
“大家想想办法,为卫道友的灵器报仇。”李成看着四周人都不愿上前,大声的吆喝道,却不敢看向正在心痛灵器的卫道友,
接二连三的又有几人出手,却再也不敢用灵器拨那龟壳,或用火烧,黑水淹沒,更有一一个修士,居然在龟壳边缘撒下几粒树种,想要顶起龟壳,可是却都沒有见效,
折腾了久了,不自觉天边最后一抹红晕沉落海面,天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为何,空中连道星光都沒有出现,只有偶尔一道凉风拂面,让人心生冷意,
杨霖躲在龟壳之下,也感到十分气闷,这些人不停的施展手段,杨霖在龟壳之下,也只有见招拆招,好在五行俱全,靠着闪芒棍吸收攻來的各种灵气,才坚持到天黑,不过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情况岌岌可危,
“先布下禁阵,免得让这小子趁天黑逃了。”李成刚才也出手试过,也拿这龟壳沒有办法,怏怏的说道,
李成刚要出手,忽然间不知为何想起了幼年的情景,溪旁树下,临村的张大牛,骑在身上,不停的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头部,瘦小的身体根本无力挣扎开來,旁边一群少年,不停的嬉闹嘲笑,
李成不停的挣扎……挣扎,最后忍不住大声求饶起來,张大牛却依旧不停手,一拳接着一拳的打着,口中还不时的出言讥讽,
“给我去死。”李成猛的大喊了一声,向一旁的人修,一拳攻去,旁边几人也与李成相似,眼睛上透出了屡屡红光,形成一道红色的眼膜,口中声声呐喊,相互打斗起來,
杨霖坐在龟壳之下,时时提防着,脑中忽然浮现出当年在东隅山,被碧墨用毒牙咬伤那一段來,神魂正迷失之时,忽然耳边传來一声清脆的声音,
“道友,请紧守心房,这是我的幻术,静候一时,一会我喊你之时,再离开此地。”
杨霖一听,这是幻女的声音,心里一动‘是幻术’,脑筋急转,一道冰灵之气,急忙涌上灵台,脑中顿时回复了少许清醒,
“碧墨不是被我毒死了吗,还怕他做什么。”杨霖自语了一句,讪讪的笑道,只听见龟壳之外,传出喊杀之声,杨霖已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杨霖不停的用冰灵气冲击灵台,以保持清醒,脑中一浮现出以往的旧事,便不停的告诫自己是假的,一时倒也坚持了过來,
外面的场景却是一片混乱,十几个化神初期的修士因幻术的缘故,不分敌我,彼此之间大打出手,卫道友因为灵气以失,当先被一剑灌腹而死,
一直斗了一个时辰,声音越來越小,偶尔只是传來几声吼骂声,却再沒有灵气破空之声,不知何时,星光闪耀,道道月光从树缝上撒下,杨霖见外面声音渐小,收了龟壳,站了起來,
伸了一下懒腰,杨霖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长出了一口气,转眼四周,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四周再无一人站立,七躺八仰的躺着十几人,只有三人,背靠在树根之上,口中喘着粗气,身上却多处流下血來,
“杨道友,救救我。”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其中一人的口中传來,杨霖回头一看,不认得那人,不过一想刚才这些人要致自己于死地,杨霖也懒得理他,在四周走了一圈,将散落四周的灵器,和这些人身上的储物灵器都一一收起,沒死的补上一脚,
最后,将三个沒死的修士拖到一处,用血魂葫芦收了魂魄,从他们各自的储物灵器中,取出丹药,分别给三人服下,一起收入伏魔鼎中,
毕竟同來二十余人,除了陈潇和巨鲸帮的侯冈,只自己一人回了东顺国,只怕这些门派也会查个究竟,到时有这三人在,也许还能做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