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法力冲到灵台处时,一道黑气突然出现,将灵台的入门,牢牢的封死,任凭法力如何冲刷都无法通过,
杨霖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祥之感,看來那萧隐潜藏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一刻的机会,
压抑,压抑的痛,每一次冲击都感觉到更沉重的压抑的痛,杨霖只感觉脑中好像被千斤的巨石重重的压在上面,沒有孔洞可以躲避,沒有支撑可以顶住,随着灵台穴口处传來的一阵阵麻醉之感,杨霖的心也不由的沉至了谷底,
此时杨霖的脑中好像一场围城救援之战一般,双方不停的交战着,一方是隐含着七道色彩的法力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击着那一团黑气,无处着力的黑气,缠而不散的黑气,
另一方则是一团黑如即墨的气体,无论七彩的法力如何冲击,都只是应力而退,而后从旁缠绕,浸漫,一点点的蚕食,
顺待着一点点的向灵台那一点空隙中渗透,挤压,期望着找到那一处温暖的窝,
杨霖只觉着脑中越來越沉,三魂七魄好像无法呼吸的鱼,根本无法与体内的元婴沟通,而元婴好像一只蛮兽一般,任意冲击着那一团黑气,沒有一丝章法,脑中渐渐的陷入一片混乱,
这到是让杨霖有一丝疑惑,以前就算有那黑气阻挡,可是神念依旧可以透出,控制着法力将黑气击散,为何这一次却不能透出呢,难不成那萧隐有用了什么密法,将神念封锁了不成,
“杨霖,你还是乖乖的献出魂魄,你这幅肉身我会帮你好生照顾好的。”萧隐的声音在杨霖的脑中响着,不停的絮叨着一些无聊的话语,希望能打散杨霖最后那一丝清灵,
“萧隐,你若真有本事,何必等到今曰才來夺舍,等我找到你的踪迹,把你连根拔起时,必将你抽魂灭魄,将空灵狱彻底铲除。”
嘴上虽说的轻松,坚定,可是杨霖却深刻的感受到了灵台处的那一丝松动,到不是因为那黑气有多么难缠,而是因为灵台处不知何时出现了道淡淡的血红色的膜,
而且那膜越聚越厚,俨然已将灵台处牢牢封死,此时根本无法聚积全力冲开那一层膜,就好像喝醉酒的醉汉,无法用手中的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一般,
僻静人街道,只有那满含咸湿感的凉风不时的吹过,杨霖此时已双膝盘起,双手抱圆,靠在那楼牌之下,闭目全力与那黑气搏斗起來,
那一层膜固然可恨,可是却只是令杨霖陷入沉醉,而那黑气却是背后的杀招,若是让黑气冲入灵台中,吞噬了里面的魂魄,那这世间便只剩下杨霖的躯壳,而沒有了这个人,
寂静,海风轻轻的拂过,仿佛是不想打扰这一刻的安静而客意的掩去了声响,而杨霖的脑海中却是战火纷争,硝烟四起,
此时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杨霖只感觉体内的法力已有混乱的状态,已经无法像初时那般,汇成一道道波浪的向灵台处有序的冲击,
而是在体内肆虐,四处乱窜,好像找不到方向的蜜蜂,刺伤着杨霖一寸寸经脉,
而那黑气此时也淡薄了许多,所蚕食的七彩法力根本无法吸收炼化,反倒成了累赘,不时的反噬,影响着黑气对再次击來法力的破坏、腐蚀,
力量也越來越分散,时尔已有薄弱的漏洞出现,只是杨霖体内的元婴现在根本无法找到那一处薄弱,因为那一层膜已经由初时的透明无形,转变到现在厚实的血红色的膜,有形了,
一番惊心动魄的夺体大战依旧在发生着,此时的杨霖与萧隐都已感觉到万分疲累,而那一层膜确在一场战争中,越來越庞大,俨然已夺取了胜利的果实,令两位参战者白忙了一场,
“杨霖,哈哈,老夫不陪你玩了。”脑海中传來萧隐的满是疲惫的声音,只感觉那黑气渐渐的消散,渐渐的不知归于无处,再一次踪迹全无,
精神萎靡的杨霖并沒有因为萧隐的离开,而有丝毫的兴奋之色,反而脸色阴沉的更深,虽然看似胜了萧隐,可是此时灵台入口处那一层厚厚的血红色的膜却比黑气更加顽固,任凭着法力如何冲击,都显得无动于衷,
这层膜难道不是萧隐用出的秘法,杨霖只是胡乱猜测着,此时虽然暂时沒有了危机,可若是再碰到什么敌手,只怕是要束手就擒了,
神念无法探出,就无法了解敌人这一击的力量大小,方向,是否隐含了什么暗招等等,就好像一只全身是力的狗熊,只会凭着一身蛮力和厚实的皮肉去与敌人搏斗,